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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让我给你做到这个水平我可以,你刚拿那张退后五年我都办不到。”
陶晓东轻嗤了一声,半嘲着说了句,“辱我了。”
心情不顺,说话都夹着枪。
这话要是挂出去够外头骂他好几轮了,怎么说话的这是。
要不要脸是不是抬高自己先不说,首先你就没尊重同行。
他都这么说了,小天找着的图库客户看过也震住了,二话不说让他直接来。
陶晓东一句废话都不想再多说,今天就不太爱说话。
不过今天这个心情做生首还真挺合适,心里那点不痛快那点尖锐的情绪都可以借着纹身枪发泄,对于纹身师来说,皮肤和颜料构成的一方世界本来也是语言。
类似文人的笔,类似导演的镜头。
一把尖刀从脖子进去从心脏穿出来,刀尖带着血直指向前,泛着刺眼的冷光流着黏稠的血。
一个图做了大半天,中午饭都没倒出空吃,怕晚上汤索言下班之前他做不完。
在医院停车场等了几分钟,看见汤索言下来,手里抱了一束花。
跟上次一样橙红色的扶郎花,尽管都晚上了看着还是亮眼,很热烈的颜色。
陶晓东主动从驾驶座下来,接了花坐进副驾,汤索言一坐进车里,陶晓东说:“你也别往医院订啊,你让他们直接送家里不就得了。”
“护士帮我收的。”
汤索言说,“上次带男朋友去你那儿纹身的护士,问我是不是要送陶总,也够厉害的。”
“你怎么说?”
陶晓东笑着问。
“我说是。”
汤索言扣上安全带,启动了车,“她夸了你半天。”
“懂事儿。”
陶晓东笑了,“陶总给打了对折呢,没白打。”
汤索言驶出停车场,陶晓东摸摸花瓣,稀罕得不行。
一回家先找花瓶,找着了也不会插,喊汤索言帮他。
汤索言回家先洗澡,洗个澡的工夫陶晓东叫了他能有五六次。
汤索言出来的时候无奈地笑着,走到蹲阳台铺了一地花的陶晓东旁边,指尖摸摸他头顶,问他:“你数没数过这么会儿时间多少声‘言哥’。”
陶晓东抬头:“言哥,这得怎么弄?放多少水?”
汤索言也蹲下,说:“我也不会,我也不是什么有情调的人。”
“那我自己研究。”
陶晓东索性直接盘腿坐地上,拿了把剪子,把花枝剪断,一根一根往瓶里插,“你看书去吧,我弄完再洗澡。”
汤索言拿了两个垫子过来,给陶晓东一个,自己坐一个。
坐在旁边靠着墙,一边看书一边看陶晓东剪花。
手也不太好用,后面两个指头不太敢回弯,捏着花的姿势又别扭又喜感。
汤索言偏不帮他,只时不时地无声笑笑。
陶晓东一回头看见他笑,问他:“笑什么?”
汤索言翻了页书:“笑你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
陶晓东回过头接着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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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千年,像是一场虚幻,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,八千年了,我终于回来了,我归来时,城若阻我,我便拆了那城,神若拦我,我便杀了那神,曾经,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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