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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着纪望秋聊了几句,戚缈做好了心理建设迎接纪望秋对他和蒋鸷之间关系的盘问,但直到通话结束,对方都没有提及。
或许是纪望秋也自顾不暇,没多余心思分给这一茬。
也刚好戚缈自己都没理顺这盘综错节的关系,就当暂时躲过一劫。
放下手机后恰巧门被敲响,戚缈正疑惑宴会散场过早,拉开门才发现是酒店送餐服务,虾酱拌椰肉、椰油煎马鲛、糯米椰子船、椰奶冻,琳琅摆了满桌,很有蒋鸷点餐的手笔。
戚缈独自享用这桌全椰宴,不免想起第一次与蒋鸷同台用餐时吃光扫净的椰子盅。
明明他从不明说自己缺失什么,比如被纪明越挡在厢房外时受挫的自尊,比如闭门宴参与圆桌讨论的机会,比如他关心完纪望秋的胃口却忘记自己也在挨饿。
可蒋鸷总是恰如其分地为他弥补所有。
让戚缈都忍不住反省刚才拒绝了蒋鸷的亲吻是否太过分。
踏正十一点,蒋鸷回来了,身上依旧是熟悉又好闻的西普香氛,没沾染一丝酒气。
身份摆在那,他出席饭局向来不缺过来敬酒的,但今晚他声称要连夜回公司盯盘,不能让酒精坏了事,于是一拨拨到他跟前的都见了杯底,他只是笑着接下敬酒词,滴酒不沾也没人说什么。
自恃清高的人回了房间却拈了戚缈吃剩的最后一块糕点送入嘴里,说自己一晚上净应酬了,都没怎么吃东西,害戚缈又多一项反省的内容,后悔不给蒋鸷多留点。
“以后应酬把你带在身旁,你顺手帮我布上菜,我保证都吃干净。”
蒋鸷说。
戚缈把空盘一个个摞齐,不是自己负责的活儿也要包揽:“纪少爷的跟班转头跑来给你夹菜,别人以为我明目张胆曲意逢迎。”
“那纪少爷的跟班现在和我共处一室,有没有人以为你卖身求荣?”
蒋鸷抽去戚缈手里的餐盘撂去一边,捉住戚缈的两片前襟强行把人逮到自己身前,“戚缈,能不能停止轻贱自己?”
蒋鸷拽得很用力,戚缈脚下趔趄,看着花奖学金买的新西装被抻出的皱痕心疼道:“蒋生你轻点……这件我才第一次穿。”
“坏了就换,谁规定要永远穿这一件。”
蒋鸷坏心眼地加重力道,反正以后弄皱衣服的方式多得是,先让戚缈突破心理防线,“处境也一样,纪家都烂成这样了,你还打算一辈子留在那个地方?”
“我能怎么选呢。”
戚缈轻轻地将蒋鸷歪了半公分的领带结拨正,“来当你的跟班吗?”
“局限了。”
戚缈在半真半假的玩笑间短暂做一回美梦:“难道当助手吗,会不会跟谈助抢饭碗。”
“你想问题太狭隘,得改。”
蒋鸷像批评也像称赏,“跟方小姐平起平坐,怎么样?”
握领带的一双手隔衣抚到坚实的胸膛上,戚缈略微施力把人往外一推,退出了这场玩笑省得深陷:“我还没拿毕业证,你别给我戴高帽。”
回程是蒋鸷开车,上山和下山的路不是同一条,不会经过事故发生地。
“这件事瞒不了多久,纪明越肯定会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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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瀚的宇宙,未知的生命,目光可以看到的领土,将都是我地盘因为,我是守望者,守望自己心中的梦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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