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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的是几日?前查出?在寿礼中混着的皇室珍宝。
秦惊墨赏玩片刻,忽地向后?仰了仰,大笑起?来,也不拘泥礼节:“殿下,如何?这墨梅可是大家绝笔,大内秘宝,竟是一个小小县令贺我祖母大寿之礼。”
倘若不是谢沉舟差人提醒,说自己?送来的贺礼轻清点有误,让秦惊墨亲自带人点一遍的话,他们秦府如今恐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谢沉舟眼底笑意不减,似是真的被墨宝吸引了眼光,赏玩好一阵才说道:“许是县令大意,弄错也未可知。”
秦惊墨被他这番说辞逗笑,那?笑却是不达眼底:“大意?恐怕那?县令这辈子的继续,都买不起?裱这墨宝的框。”
显然是有人想浑水摸鱼,趁秦府忙于寿宴人手不足,将墨宝送进秦府,到时?再向圣上进言污蔑,教秦氏上下背上偷窃皇室墨宝之名。
谢沉舟立时?皱了眉,似是因他这番话慌了心神,直担忧道:“秦氏肱骨,怎么会有人加害如此?”
瞧着眼前人如此精湛的演技,秦惊墨险些?就要以为,他是真的一无所知。
“冀县县令是谁的人,殿下比我更清楚。”
谢沉舟自然心知肚明,只是如今秦氏是敌是友还不明晰,他当然不能直说。
于是他眨了眨眼道:“谁?”
秦惊墨见他不先?上钩,又不能发作。
思虑再三只好把心一横,挑明道:“冀县县令明面上虽是三皇子的人,但三皇子愚钝不堪,显然有背后?之人推波助澜、出?谋划策。”
他们秦氏一生兢兢业业,阿爹更是把毕生精力?都用在治理陇西。
不过就是在谢沉舟初归皇室时?,无意间替他说了句话,竟就被记恨上,要赶尽杀绝。
谢沉舟微垂着眼,教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:“说到底,还是本殿连累了秦氏。”
秦惊墨咬了咬牙,很想脱口而出?“是”
,可目光触及他腰间短刀时?,却倏然想起阿爹在书房中叮嘱的话。
谢沉舟此人,心思深不可测,颇有手段野心。
是了,秦氏向来对皇位争斗中立,可明明他预先?知晓二皇子要谋害秦氏,却不动?声色,直到墨宝送入府库才差人通知。
这不就是逼着秦氏表明立场,与二皇子决裂。
秦惊墨只得咽下了这口气:“秦某不敢。”
茶炉上水咕嘟咕嘟冒着泡,显然已经沸腾。
亭外候着的侍从想进亭倒茶,却被谢沉舟抬手制止。
他用棉巾垫着茶柄,熟练地提起?茶壶,洗盏倒茶,一气呵成。
不多时?,秦惊墨眼前已多了一盏氤氲热气的茶。
他有些?受宠若惊。
虽说谢沉舟是半路皇子,可终究皇室血脉身份尊贵。
为他卖命的人不少,他更无需为一个臣子倒茶。
秦惊墨还有些?惊愕,谢沉舟却挑眉看了他一眼,语气比方才更温和,却又带了势在必得的自信:“秦氏,本殿求之不得。”
他嘴角还噙着笑,周身气度温润,秦惊墨却无端感受到上位者的威压,容不得他说半句拒绝。
就在他举棋不定时?,廊下却传来几声中年人浑厚的笑声。
秦惊墨抬头望去,瞬间喜出?望外:“阿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