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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树影婆娑中,他无端显得单薄孤寂。
连平日温润的眉目,都染上悲戚的冷意。
“我不是你最想要的。”
她想起她的阿娘,于生命和情爱中,她选择燃烧了生命,最后却换来阿爹的不闻不问。
“你想要的是那把龙椅。”
她最后说道。
望着容栀离去的背影,谢沉舟嘴唇动了数次,喉咙却只有干涩的沙沙声?。
如被火烧干的荒野,他被她的那番“推心置腹”
烧得哑然无声?。
他想说不是的。
她就是最好的。
遇见她之前,他没?兴趣爱慕谁。
遇见她以后,他不会再想,也不需要再遇见别人。
不会再有比她更牵动他的神?魂,能让他在深夜辗转反侧,能让他奔袭千里的人。
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。
可倘若从开始,阿月就给他定下无可饶恕的死罪,他要从何说起?
………
容栀回到沂水下游时?,河中原本满满当当的灯盏,目光所及已然少了大半。
沂水河流速不小,许多小娘子早早打捞了河灯,都小心地护在怀里,一人找了一块空地,红着脸颊,羞怯又期待地拆开。
谢怀瑾的河灯也是最早流下的一批,商九思在数十?个侍卫的看?护下,亲手从河里捧起。
“喏,”
她掩唇笑得娇怯,却还不忘提醒容栀:“那是谢怀泽的。”
在商九思捞起河灯的地方,赫然还飘着一盏玉兰河灯。
微黄色的光晕从花瓣里溢出,整盏河灯精美绝伦,俨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。
有小娘子跃跃欲试,想要捞起河灯,却又在同伴的眼色下停了脚步。
那同伴附耳道:“那是谢氏的河灯,可不是为你我而备的。”
声?音不小,容栀自然也听到了。
小娘子心有不甘地抬眸,却与容栀视线相撞。
她清浅一笑,微微点了点头。
两人认出了容栀,手忙脚乱地朝她行了个礼。
而后也不挑了,着急忙慌地随手捞起一盏,手拉手跑到树后躲了起来。
“我有这么可怖?”
容栀本想叫她们?随意,可她还什么都没?说,那两人就似怕被她惩戒般逃走了。
商九思习以为常:“身份使然。
倘若你同她们示好,她们?也只会吓得战战兢兢,手脚直抖。”
容栀心里一噎,想要辩驳些什么,却是哑口无言。
“去捞起来呀。”
商九思见她半晌愣着不动,心急地催促道。
卫蘅姬订了亲事?,不能再参与这些活动,只好面露遗憾地在旁看热闹。
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动,而后在两人起哄的声?音中,容栀绕到了河灯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