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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传来一声清朗的笑,秦惊墨快步走了?过来:“这位不是容小娘子么?”
容栀点了?点头:“见过秦大郎君。”
秦惊墨回?以她一个?安抚的笑,转头望着马上人:“殿下与容小娘子认识?”
容栀心里紧了?紧。
只见谢沉舟移开?了?视线,慢悠悠道:“不认识。”
秦惊墨挑了?挑眉头,心道这两人有点意思。
谢沉舟却不管他如何想,自?顾自?骑着马往后退了?几步,而后翻身下马,将缰绳扔给了?小厮。
他一只脚已跨进了?秦府,又见秦惊墨没有跟上,便道:“惊墨,愣在那里做甚?”
秦惊墨先是愣了?愣,而后一笑,惹得在场的待嫁女眷忍不住羞红了?脸。
他颇有礼貌地点了?点头:“那便等会再见了?,小娘子。”
容栀心下苦笑不已。
无论如何,今日这场寿宴,她都不会过得太清静了?。
不出?所料,一进秦府她就被围了?起来。
有大胆的女眷直接问她,是不是同?皇孙殿下是旧识。
也有的打听?她同?秦惊墨的关系,揣测两人到?底有多熟络。
更有暗自?思量,犹豫是否要同?她结识讨好的。
不过更多的还是看不起她商贾之女的出?身,明褒暗贬,偷偷数落的。
容栀应付不暇,连长钦何时离开?也未曾觉察。
人群突然分出?一条道,一个?女子拨开?人群:“好了?,都让让!
你?们这群八婆,脑子里就只有那点男女之事!”
她身上的雪缎银丝裙随着她步伐快速摆动,给她英气?的面庞添上了?几分艳丽。
秦意浓脸上带着笑意,隐隐又露出?些见到?容栀的欣喜。
她也不在意礼数,抓着容栀的手就兴奋地叫道:“你?终于来了?!
真叫我一阵好等。”
容栀面色也缓和许多,关切地问道:“破弦怎么样,好些了?吗?”
破弦是秦意浓的爱驹。
临洮总兵秦志满,以骑射著称,秦意浓随了?
他,从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。
秦意浓正要同?她说这个?:“多亏了?你?!
自?从给破弦熏你?送的香囊,又在草料里加了?马齿笕,他果然安定好些,夜里也不怪叫了?。”
不久前也不知怎的,破弦突然夜夜哀鸣,吵得秦府上下睡不好不说,秦意浓也伤心不已,抱着破弦说什么都吃不下饭。
容栀细细听?了?破弦的状况,大抵在意料中,她心安许多:“那便好。
切记按照破弦的情况减少嗅香囊的次数。
别教它形成依赖。”
秦意浓点点头,将裙子一撩便翘腿倚在水榭的美人靠上。
“你?快尝尝这个?,黄精桂圆糕。”
说着,她已拾了?一枚扔在嘴里,全然不顾旁边那些世家?小姐如何看。
盘中桂圆糕橙黄,显然不是明和药铺所处,容栀饶有兴致地挑眉:“这是悬镜阁的罢?”
秦意浓嚼着嚼着停了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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