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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一场噩梦。
她在睡梦中被红缨叫醒,而后便是听闻圣旨亲临。
她兴冲冲就要?往景和?客栈赶去,想着莫不是升迁亦或者?赐婚,心底忐忑得?紧。
谁料马车行至一半,却?被谢怀瑾拦了下来,她掀帘一看,差点惊叫出声。
两人衣衫不整,发髻凌乱,就这样横挡在长街上?,狼狈不堪,哪有世家郎君的矜贵模样。
泪水沾湿了锦帕,也垂挂在她眼睫,显得?脆弱又?狼狈。
商九思上?气不接下气:“我将他?们,收、收于别苑,想着定是、定是讯息有误……谢氏向来忠心不二,怎的会做出谋逆之事。
一定是有人要?、要?陷害他?们!”
那轻骑说?承了皇命,连她这个郡主的面子都不给,连斩两个护卫就要?往别苑里闯。
还好谢怀瑾提前?有所预料,几人先行乘着车驾往西军营去。
“镇南侯闭门不见。
西军营口,从前?哪会重兵层层把守?”
她无助一笑,“我连强闯的机会都没有。
镇南侯态度分明,不会帮我的。”
锦衣玉食活了十多年,她是第一次如此六神无主。
商九思攥着容栀袍角,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。
似乎迸发出某种极大的希望,商九思眼眸瞬间光亮。
她顾不得?如被灼烧般剧痛的左腿,只紧紧抓住容栀胳膊,如同溺水之人寻到?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。
“阿月,阿月,只有你了。
能救、能救子通的只剩你了。”
容栀错开她的视线,眸光闪动:“怎的会来找我?我人微言轻,帮不了什么。”
听出她言语中推脱之意,商九思连连摇头,“不,子通说?,只有你能帮得?了。”
许是终于有了山雨欲来的实?感,亦或是本性使然?,商九思此刻竟愈发清醒起来。
她望了望还被拦在寺外的车驾,红着眼眶转过头:“只要?把子通留在你这,没有玄甲军的助力,那轻骑就抓不了人。”
镇南侯不出手相助,不代表容栀会坐视不理。
而正因如此,容栀的态度即代表镇南侯府。
商九思这才觉得?心下稍安,气息也逐渐平复:“待到?我修书回京,朝皇兄禀明实?情,他?们的冤屈自?会洗清。
怎么会突然?下旨缉拿呢?”
容栀突然?打断了她:“坐下说?。”
而后又?差人去沏壶热茶,自?己慢悠悠搀扶着商九思,坐到?了交椅上?。
商九思左半边身子几乎都倚靠在她的身上?,即便是搀扶也费劲得?很。
容栀抬袖就想擦额头沁出的薄汗。
手还未触到?,额头就被一角冰凉的方帕盖住。
隔着纤薄的丝帕,谢沉舟指腹轻柔碾过,替她擦净汗珠。
商九思疑惑地揉了揉眼,还是不敢确信眼前?的人,“逐月郎君?他?不是被逐出沂州了么?”
难道线报有误,县主同他?并未闹掰。
容栀理所当然?地点点头:“是啊,被逐出沂州,而后他?忤逆律法,一个人闯了回来。”
忤逆律法之事,就这般自?然?地从容栀口中说?了出来,商九思心里又?惊又?喜。
惊讶的是,容栀竟不把律法放在眼里;喜悦的是,这就代表收留谢怀瑾,还有一线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