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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,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依旧是那?副滴水不漏的模样:“王姐姐可莫胡说。
殿下金尊玉贵,怎么会与我有瓜葛。”
秦意浓不同意她这说辞,撅嘴道:“你?哪里配不上他?除了长的不错,他还真不算个良配。
虽说是天横贵胄,但身份尴尬,如今圣上还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秦意浓瞪大了眼:“唔……唔!”
无他,是容栀突然拾起?块糕饼塞进了她的嘴里。
容栀越听越皱眉,只觉得这般漏无遮掩要惹祸上身。
还好方才她们在水榭深处,那?些?贵女?们忙着赏叶看水,应是没有听到。
孙王氏温婉地笑了笑,并未插手两人,只道:“再过半月也该到殿下及笄礼了。
且看皇城那?边如何安排他的去处和婚事便是。”
殿下如今虽认祖归宗,却迟迟未封王封爵,谁知晓龙椅那?位如何想的。
秦意浓也意识到自己?所言不妥,眨眼间却狡黠地笑了:“想嫁这位的人也不少,不信你?们瞧。”
她朝回廊深处挤了挤眼,容栀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。
回廊上站满了女?眷,议论的内容早从寿礼变成了郎君。
只见一溪之隔的亭内,在红枫古木若有似无的遮挡后?,谢沉舟端坐石团上,眉目温和,如新月初霁。
秦惊墨与他对坐,手里拿着幅墨宝。
石案上热气袅袅,茶香新沸。
容栀眼皮一跳,便听有小娘子悄声道:“殿下瞧着好温柔,人也和善。”
另一人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秦郎虽也和善,但却风流多情?。
可殿下看起?来便专一得很。”
容栀默默听着,在心中忍不住腹诽:要不是她见识过谢沉舟腹黑狠戾的真面目,也要被这温润模样骗了去。
秦意浓也昂首瞧了半晌,又听到旁人的评价,直在心里翻白眼:“容姐姐,你?可千万别小瞧这种表面看起?来好说话的郎君!
实?则心思是最深不可测的。
就拿我阿兄说,心黑着呢!”
容栀简直不能再同意,面上却不动?声色地笑了笑。
她能肆无忌惮地数落秦惊墨,那?是因为秦惊墨是她的亲兄长,可自己?作为外人,却万万不能跟腔的。
她只夸道:“秦郎待人接物都极好,就连我药铺的小娘子们说起?来那?也是赞不绝口的。”
孙王氏觉得秦意浓率性?天真,只捂着唇笑:“有秦小娘子这样打趣兄长的么。”
秦意浓一脸严肃地瞪圆了眼,就差从美人靠上跳起?来了:“真的,你?们别不信。”
说罢她指了指在亭中煮茶赏墨的二人:“你?瞧我阿兄那?一脸狐狸笑,肯定又是什么奸计得逞了。”
秦意浓只猜对一半。
谢沉舟是真的在同秦惊墨赏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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