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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?上?慢慢露出一丝微笑,看得服侍的嬷嬷是又惊又喜。
容栀见她并未排斥那香囊,悬着的心放下几分:“夫人,您感觉是不是好些?了?”
秦老夫人拿着香囊闻了一会?,才无甚喜怒地开口道?:“倒是还有几分本?事。”
然而嗓音却是比方?才温和多了,言语也不再犀利强势。
容栀安下心神,眸光里多了几分笑意。
其实方?才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,这香囊除了安神并无太多功效。
但她一进院子就发觉,院子里混杂了太多苦臭味和浮躁的脂粉熏香。
老夫人得先换个环境和心态,才有利于病症的医治。
既然初步建立了信任,那么她便可以开始诊治了。
她缓步上?前,尽量放轻脚步,不让秦老夫人觉得有压迫或不安感:“夫人,请您先缓缓地将掌心向下。”
秦老夫人依言照做。
“失礼了。”
说罢,容栀隔着丝帕摸在她脉搏处。
脉弦而数,肝气上?涌,是肝火旺盛没错。
但她刚刚观秦老夫人反转手心,并不完全平稳,而是微颤。
有些?像风疹引起的肌肉反应。
而后又诊了秦老夫人的颈部?脉搏,并细细查看了火疮周围的情况。
这一瞧,容栀便瞬间?有了猜测。
火疮周围有溃烂褪皮之状。
凌霜给老夫人的药膏,痊愈之后会?剥脱一层老皮,而后长出嫩肉。
但那药膏必须净脸擦拭,不能有任何敷粉。
否则症状只加不减。
容栀面?含浅笑,并未直接问询,只如随口一提:“这几日适逢夫人寿宴,想必秦府内日日是热闹的。”
秦老夫人心情缓和不少,愿意同她搭上?几句:“是见了几个老姐妹没错。”
容栀夸赞道?:“夫人天生丽质,皮肤吹弹可破,倒与闺阁女子无异。”
这倒是夸到秦老夫人心坎上?了,她颇有些?得意地翘了翘眉:“老身年轻时,那可是能与凌霜一比的美人。”
凌霜立时羞红了脸,谦虚道?:“夫人气质不凡,奴家不敢与夫人作比。”
容栀差侍女取来净水,仔细老夫人净了肤,她动?作轻缓,又懂得避开伤口,老夫人被侍候着,舒服得不得了。
容栀又取出一瓶药粉,融了鸡蛋清、薄荷脑与琥珀蜜,细细调和,用?玉棒沾了敷在老夫人火疮处。
方?才还火辣辣烧的慌的脸颊立时冰凉下来,但又不似她平日用?冰敷那般效果转瞬即逝,而是缓缓的、柔和的融进了皮肤。
嬷嬷在旁扇着扇,加快药膏成膜的速度。
方?才经过容栀一番提醒,凌霜也明白了症结所在,便帮着劝慰道?:“夫人即便不打扮,美貌也是无人可比的。”
秦老夫人却不依:“哎,终究是人老珠黄。
今日如此盛大的宴席。
老身若不敷面?,岂不是怠慢贵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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