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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被慕道瑛轻轻一闪,闪了过去,连片衣角都没挨上。
小僮气红了脸,正要发作,倏地望向前方,眼神一亮:“老母!”
慕道瑛略一僵,迎面瞧见正朝三人走来的刘巧娥。
她似乎刚从宫外回来,风尘仆仆,袖子上沾了血。
刘巧娥扫一眼面前乱象,淡淡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涂钦见她,登时换个面色,露出个灿烂微笑,“老母!
你回来了!”
他年纪不大,眉眼俊俏,露齿一笑,显得天真无辜,俊逸可爱。
“倒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涂钦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慕道瑛,笑道,“三日前老母不是送我一只花觚?我想着今日天气好,院子里的花开得也热闹,便端了花觚,剪几朵花插瓶。
没想到,遇到了慕兄……”
他面露迟疑之色,“碎了花觚……”
刘巧娥挑眉,转过脸来问他:“确有其事?”
慕道瑛一言不答,神情不属。
三日前,他突然想起,三日前那晚刘巧娥曾来找过他。
他从梦中惊醒,她便已骑到了他的身上,见他醒转,她忙弯腰捂住他的嘴唇,抽出小衣绑缚住他的双手,不给他说话的机会。
待纾解了欲望之后,她看也没看仍被绑缚在床榻之间的他,扬长而去。
他突然忆起此事,心里抽痛,有些不是滋味。
原来那天白日里,她便跟涂钦厮混在一起,说些亲密爱语么……
她怎么又能在夜里状若无事般地来寻他?
恍然回神,瞧见涂钦艳丽的眉眼,挑衅的目光。
明知涂钦他含糊其辞,故意糊弄了中间经过,是想描摹成他争风吃醋,故意打碎花觚。
只是对上刘巧娥的目光,慕道瑛却心灰意冷,忽然歇了口舌之争的想法。
他到底会不会做出这种事,她难道还不清楚吗?
他拱了拱手,神倦意懒,淡淡说:“瑛方才光顾着想事,一时不察,与这小僮相撞,不慎打碎了花觚,老母英明神武,想来自有分辨,定能还瑛一个清白。”
涂钦有些急了眼。
刘巧娥心里好笑:这笨蛋。
但胜在貌美,是个十足的花瓶美人。
她不喜欢太聪明的男人,因为她已吃够他们的苦楚,而聪明的男人又大多自以为是。
“花觚固然珍惜,可涂君更是本尊最疼爱的美人。”
刘巧娥话锋一转,似笑非笑瞧向慕道瑛:“如今,本座最疼爱的美人恼了你。
慕君,你便委屈委屈,遂了他的意,哄哄他?”
“跪下罢。”
她泠然道。
慕道瑛静静对上她的视线,抽痛的心脏慢慢平复了下来,随之传遍全身的是一阵冷意。
心脏恍若被一点点浸入了冰水里,冷进齿间,骨缝。
刘巧娥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高洁如慕道长而言,被困在后宫中,跟男人拈酸吃醋,唇枪舌剑,一定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吧?
瞧见两人对峙目光,涂钦顿时有些慌乱,刘巧娥并未出言阻拦,他眼珠一转,借题发挥,责令慕道瑛到那碎石路上跪着去了。
慕道瑛的确不想再看见他们两个,他退回了碎石路上,却没有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