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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时哭得神志不清,抱着娘的棺木不肯撒手。
他一言不发走过来,把我手指一根根从棺木上掰开。
我当时真恨他,怨他没人性——那是娘啊!
他怎能一滴泪不掉呢?”
姚如意听到此处,捏着瓜子的手都慢慢垂了下来,心也忽而揪紧了。
月月眼圈微红,转回头,扯出个苦笑:“那时我已出嫁,回娘家也有许久不愿同他说话,他也不言语。
爹呢,在娘坟前搭了芦棚守着,不肯回家。
整个家冷清得不成样子……很久很久以后,孝期都过了,连爹都能笑着说起娘了,阿兄却还是甚少提起娘。
我才知道,娘走了以后,他的苦痛不比我们少,甚至要多得多……只是我们都说出来、哭出来了,他却选择往肚子里咽。”
姚如意难过地想,这的确是他的性子啊。
月月语气低沉下来,接着说:“有一年我回娘家,丛伯病了,是我下厨煮的汤饼。
出来时,才瞥见阿兄立在庭院里,对着我下厨的背影看了许久。
我一转身,他立刻掉头走了。
后来爹回来,对着我垂泪,说我的背影太像娘了。
那一刻,因他当年掰开我手积下的怨气,才算消了。”
姚如意伸手想安慰他,月月却低头摇了摇头,笑道:“丛伯对我说,有时人的心太痛了,当下是哭不出来的,却一生都难以忘怀。
娘走那天下了场骤雨,后来我和爹,像是慢慢从那场雨里走出来了,能好好说起娘生前的事,能正大光明地念着娘了。
但阿兄却还没有。
他好似仍留在雨里,只是他不哭,也不说。”
姚如意只觉心都被揉碎了。
“但这回我大老远过来看他,发觉他跟在抚州时,不一样了。”
月月思索着,最终没有说出来。
她也不知该怎么说,身为与林闻安血脉相连的胞妹,旁人或许瞧不出来,她却瞧出兄长的变化极大,就像一个长年累月都在潮湿下雨、不见天日的地方,终于有一缕阳光自重重乌云的裂隙里穿过了一般。
说完,她抬眼望向如意,笑着:“谢谢你呀如意。”
又郑重地起身向如意深深一拜:
“我的阿兄,不那么好,却也很好,以后……便拜托你了。”
恰是此时,一阵穿堂风贴着地面卷过小院,带着井水的凉气,卷起了檐廊上铺的细篾席边角,也吹乱了姚如意鬓边的碎发与她颗渐渐酸胀滚烫的心。
月月之后被林逐唤回去了,小院复归宁静。
姚如意便独自坐在井边的竹床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,望着井里湃着瓜果发呆,水面被风揉皱,倒映着细碎天光,映着湃在凉水里青翠的瓜果,影影绰绰。
蝉鸣在午后的热浪里织成一片密网,反衬得这井台边的小小角落格外清幽。
看着看着,眼皮便沉了,她歪在竹床上,枕着温热的光斑,沉沉睡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朦胧醒来,眼睫先被一片柔和的光晕笼罩。
林闻安不知何时已回来了,正坐在她身侧的竹椅上。
他用身子给她挡住了午后渐渐西斜的日光,还给她腹部轻轻搭了一条凉浸浸的薄夏布单子,自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。
姚如意没有立刻出声,只将醒未醒地眯着眼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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