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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起唇角,一时有了点兴味。
她才不想给他做粥。
林月歌压下怒火,浑然不觉他注视的意味,脑子转得飞快。
“你是说皮蛋瘦肉粥?那个可能需要很久,包子的话,马上就能买到了。”
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袁砺伸出手掌,动了动之前那几根被烫到的手指,啧了一声。
林月歌愣在原地。
她烫到他,也不是故意的,都给他擦了,也道歉了。
她嘴唇微张,原本就是樱桃形状的嘴唇,显得翘翘的。
袁砺回味过来什么,眼神微微掩去了一些情绪:“我就想喝粥。”
林月歌咬住了嘴唇,胸口因为气愤而起伏起来。
又来使唤她。
她可不是他的保姆,也不为他服务。
她看了看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袁砺,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。
到最后,只剩下一个:
梦里,她是为什么看上他的?
她逼迫自己走过去。
就那么静静地看向他的眼睛。
第一次。
从前,她没胆看他这么久。
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,火花交错,似乎下一秒,就能引动雷暴。
自己正面对着,他那严峻的,深沉又不可抗拒的目光。
那是一种阶级上位者的眼神。
这台词,还是她在客厅的电视机里,从那个外国男人的嘴里听来的。
她无数次地在他面前低头,哪怕是最热烈的追求,也是羞怯的,懦弱的。
她深知自己是不配的。
却又痴心妄想。
第一次抬起头。
抬起自己羞怯的,卑微的头颅。
她一边直直地注视着袁砺,一边狠狠地去挖以前的那些心肝肺。
把它们血淋淋地剖出来,脊背几乎在颤抖。
“不行。”
袁砺的目光也从没从她的脸上移开,在她看来,他目光中充斥的,是惊讶。
就像是他在看着一只蚂蚁,突然长出了翅膀,跳到了他的脸上。
想必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句“不行”
的。
“哦,为什么?”
那丝惊讶很快褪去,替代它的,是一点了然,仿佛是看透了她在欲擒故纵些什么,又仿佛思量到了她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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