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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完美的账簿,每一笔账都对得天衣无缝。
可惜百密一疏,这纸张也太新了些,怕是李文忠都没翻过几次吧。
她把账簿无声揣进怀里,抬眸望着站在面前冷汗直冒的李文忠,一言不发。
她恨不得现在马上绑了他。
“可是有什么错漏?”
李文忠被盯得心里直突突,大着胆问。
容栀唇边绽开一抹笑意,声音却凉薄:“掌柜做事我向来放心得很。”
还不是翻脸的时候。
李文忠虽精于算计,但决没有本事在毫无准备时拿出这么完美的假账,他背后另有其人。
那不如将计就计。
容栀在宣纸上默出一张药方,是个祛燥的茯苓饼的药剂配比。
她换了其中几味关键药材,递至李文忠手里。
“这是我从前说过的,明和药铺今后要大力推出的食疗秘方。”
李文忠接过,目光闪烁。
容栀全然当没看见,倚着柜台誊写药材清单。
好像忘了什么东西…厢房传来少年细细的低吟,她笔锋一顿。
“郎君诊治得如何了?”
差点忘了半路捡了个受伤的小郎君。
容栀心想说去瞧瞧,内间的大夫突然夺门而出,长吁短叹道:“老夫医术浅薄,治不了那位郎君。”
“为何?”
她慢悠悠把宣纸折起来,并不着急。
左右一点小伤,能重到哪去。
“您亲自去瞧瞧吧,他那伤口古怪,愈合的地方又开始渗血,隐隐有血崩的趋势。”
……
容栀望着榻上躺着的少年,微微失神。
他脸上泥污已经洗净,露出一张温润白皙的脸庞。
气度矜贵,倒像世家的小儿郎。
“咳咳……”
榻上的人挣扎着想要起身,肩上披风顺势滑落,他急忙拢紧衣物,红着耳根靠了回去。
“郎君怎么称呼?”
他原本的衣衫烂得不能再穿,只披了容栀的披风,大片肌肤在空气中一览无余。
她自然地倾身过去,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,前世瘟疫时什么裸露尸体没见过。
“谢……沉舟。”
察觉到容栀在看他,少年垂着眼有些无措。
似是怕惊扰贵人,又忙补充道:“小伤而已,我无碍。
多谢县主搭救,我愿做牛做马……”
容栀摆摆手,打断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