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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下若是同意了姚伯伯的条件,消息定会散布整个沂州,届时所有商行都会要求镇南侯降低税收。
此计不可取。”
姚肃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没有谈的必要了。
老夫这就告辞。”
说罢他一甩衣袖就要离开。
他刚站起身,谢沉舟又淡笑着补充道:“此后明和药铺一半的药材,都从陇西商队采购。”
姚肃沉默了须臾,终是讪讪坐了回去。
倒也非他故作姿态,只是与镇南侯府合作一事着实诱人。
此后在清河郡有此关系,众商队皆要对他礼让三分。
他又打量了一番容栀的脸色,见她没有反驳,最终还是妥协下来:“老夫,没有异议。”
………
“县主便回去歇息吧。”
谢沉舟缓步踏下马车,转身朝坐在软垫上斜倚着的容栀告别。
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,她应当是舒畅才对,可谢沉舟敏感地觉察到,她此刻心情并不好。
“今日应是十七了,对吗?”
容栀却并未走,而是突然问道。
谢沉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弯月,又掰着手指数了数,“是十七没错。”
“碧泉山上有个广济寺,郎君识得吗?”
马车内熏着朱栾香,让她有些昏昏欲睡,可潜意识却又清醒得很。
广济寺?那不是悬镜阁在沂州的大本营么。
月光模糊了他诧异的神色,容栀只知道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丑时三刻,在月门等我。”
她嗓音凉薄,谢沉舟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,探究的眸光更深几分。
三更半夜,她去广济寺做甚。
“沂州有宵禁,县主如何能去?”
容栀错以为他这是在拒绝自己,摆出了从前他的邀约,“你当时说要请我烤肉的,可不许食言。”
“半夜吃烤肉,”
他思忖片刻,低笑一声,打趣道:“县主……好特别的嗜好。”
世家贵女皆遵循过午不食之律,每日仅食两餐,以求节制。
然她却独树一帜,反其道而行之。
容栀似是疲极,合眸不视,声若自鼻中挤出:“我自有出府之法,你只须答应与否便是。”
“县主既有邀约,在下岂敢不从?”
他何时对阿月言过一个“不”
字。
若她有所想,纵令他连夜携她赴江都焚了谢府,或许他亦会欣然应诺。
丑时三刻,谢沉舟搬了个椅子坐在月门翘着二郎腿打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