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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?蒙蒙雨雾,她端坐在朦胧烛火里,只平静地看着?他。
她脊背挺得笔直,颈部线条被光影拉长,整个人愈发清贵自持,清冷又遥远,缥缈不似凡尘中人。
无端的,谢沉舟心头一紧。
他也?不管还下着?雨,三?两步就穿过了小院,跨步而入。
发梢上沾了薄薄的雨珠,顺着?眉尾滚落,又从?下巴滴进了谢沉舟的衣襟。
容栀将他榻上搁着?的汗巾递了过去,淡淡道:“你身?上淋湿了。”
谢沉舟接过,却不松手,只透过烛光沉沉地看着?她。
容栀错开他的视线,一言不发就想?先松开手。
谢沉舟没有给?她这个机会。
他轻轻用力一拉,而后猛然将手移了过去。
她的手被不由分说地,握在了他那宽大的手心里。
明明还是那温润的眸光,容栀却觉得现?下分外锐利,似是想?透过她的神色,来确定着?什么。
他手上动作也?不算温柔,生?生?将她捏的有些痛。
容栀皱了皱眉,用力试图挣脱:“松手。”
谢沉舟稍稍缓了些力气,却依旧将她圈在怀里不放。
态度颇有些强硬,强硬地让容栀觉得,做错事的人才是她一般。
须臾之后,他终于?将容栀放开,“扶风院晚间不掌灯,雨后湿滑,县主?该呆在侯府。
只管传唤我便是。”
他不问容栀为什么能猜到?自己今夜回来,也?不问容栀来找他做什么,只淡笑?着?转身?,不知从?哪翻出了几盏烛台。
堆积一旁许久未用,烛台激起一室灰尘,呛得容栀鼻尖微痒,蓦然就微红了眼眶。
谢沉舟正欲点燃,容栀抬手制止了他:“不必了。
最近徒生?事端,我心中郁结又烦闷。
侯府人多嘈杂,吵得我头疼,才想?着?来扶风院静坐片刻。”
末了,她又欲盖弥彰道:“不知道你会来。”
他闻言温朗一笑?,又俯身?抱住了她。
视线之内,刚好可?以瞥见案几上静静躺着?的那把短刀。
“你瞧见它了。”
虽是疑问,他语气却笃定不已。
彼此相拥着?,他没能注意到?她眼底浮着?的暗色。
“嗯。”
静默半晌,容栀才轻点了点头。
刀柄上,白玉坠子在夜风中来回摆动,纤弱又坚韧。
谢沉舟侧首,爱怜地吻了吻她发髻上插着?的那支白玉簪子,声音温柔到?带了几分暗哑:“喜欢吗?”
容栀不答,只说:“太贵重了,谢沉舟。
白玉质地上乘,你就这么拿来做了坠子。”
她一眼就认出了坠子的玉,与她发髻上的簪子别?无二致,是极其昂贵甚至有价无市的玉料。
谢沉舟眼底笑?意渐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