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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?们?都清楚,这?只是个传说?,青囊圣手大抵早不?存于世上?,怎会有人活几百年呢?更何?况天岳山地势险峻,大抵是有去无回?。
然而谁都没有说?破,容栀也?笑了,没再多说?什么,只道:“好。”
之前种种矛盾,似乎心照不?宣般,都被两?人抛之脑后,谢沉舟说?战事,也?不?过是挑着好的?谈,那些危险与生死攸关,他?只字不?提。
环视一圈,依旧空无一人,容栀笑问道:“今日是殿下的?冠礼,殿下不?请德高?望重的?长?辈加冠,却遣散所有仆从,独独在此等我?”
谢沉舟擦拭着竹笛,动作有些生疏。
闻言他?停了动作,颇有些傲娇地轻哼道:“我这?一生只有一次冠礼。
若跟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共度,跟平素有和区别?”
容栀摇了摇头,却也?未曾反驳什么。
他?离经?叛道的?事也?够多,多这?一件,确实不?算什么。
她瞥了眼那头冠,哭笑不?得道:“所以,殿下自己给自己加冠?”
谢沉舟弯了眼眸,取下头冠就塞到容栀手中,理直气壮道:“阿月给我戴。”
容栀接过那顶靛青色的?头冠,触感温热,似还带着他?的?体温。
她深吸一口气,竟没由来的?紧张。
冠冕上?的?玉珠滑腻,教容栀回?神几分。
两?人是坐在竹凳上?的?,她只消微微起身,便?能?够得着谢沉舟的?发顶。
她的?视线却始终未曾从他?的?脸上?移开。
从前他?能?目视时,她鲜少赤裸地盯着他?看瞧。
如今倒是能?光明正大的?打量却不?被发现。
谢沉舟嘴唇轻抿,带着若有若无的?笑意。
他?皮肤白皙,与发冠上?的?玉珠极为相衬。
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,为他?增添了随性与不?羁。
此般温润的?郎君,踽踽独行二?十载,从那个跌落雪地的?瘦削少年,成长?为今日,统领大半州郡的?皇长?孙殿下。
明明失明,谢沉舟却似有所感,伸手轻弹了弹她的?脑门,打趣道:“看傻了?这?么喜欢看我,不?若嫁与我做皇妃?”
气氛松快起来,容栀也?回?敬道:“殿下难道不?知,以色侍人,色衰爱弛的?道理?”
谢沉舟故作认真地思忖一阵,道:“嗯,待阿月厌弃我,我便?去找青囊圣手换一副模样,再制造巧遇,黏在阿月左右。”
容栀哑然失笑,牵过谢沉舟的?手,“好啊,既然殿下如此有诚意,阿月便?也?回?赠殿下一份礼。”
说?罢,她松开手。
一块带着凉意的?兵符,安静地躺在谢沉舟手心。
谢沉舟握拳,须臾便?分辨出是何?物。
他?神色微凝,半晌才开口,嗓音低哑:“玄甲军的?兵符。
你可知有多少人想要?”
容栀反问他?:“你呢?你不?想要?”
谢沉舟紧了紧手心,诚实道:“想。”
容栀笑了:“如此,便?拿去。
殿下什么都有了,阿月实在想不?出,除了这?个,还能?送殿下什么。”
玄甲军的?兵符,是号令玄甲军唯一的?凭证。
有了这?块兵符,他?简直如虎添翼。
“待战乱结束,我会物归原主。”
容栀目光沉静,没说?好,也?没说?不?好,只倏然提了个条件:“待战乱结束,准许我阿爹告老卸甲。”
谢沉舟失笑,却毫不?犹豫地答允道:“若是镇南侯的?意思,我自然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