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容栀蓦地打断了她:“阿玄,不是我这么以为,而是我看到的,就是这样。”
关于谢沉舟,她实在是知之甚少。
他鲜少同她说以前?,而她真正认识他的时候,他已?经是那副城府深重的模样。
她花了许多年月,才揣测着,看清了他的真心。
为什么他从不直截说?容栀有时会?这样想。
“因?为殿下害怕。”
裴玄虽未经人事,但凭日常细枝末节,她就算是木头?也能感受出些什么。
裴玄压低声音道:“别瞧他平素运筹帷幄,我觉得他在您面前?,总是小心翼翼,生怕讨您半分不喜。”
容栀一怔,他那样走一步看十步的人,也会?害怕么。
“殿下少时的事,阿玄不知。
但自他入主悬镜阁起,便会?四处搜罗您的消息,有时候对着密报傻笑,有时候又呆坐着,坐一整天。
殿下从未有一日忘记过您。”
想到那时光景,着实滑稽,裴玄有些想笑,又憋了回去。
容栀先是讶异,而后也微微笑了。
她实在想不出,谢沉舟对着一封信呆坐整日的模样。
到底还?是畏惧谢沉舟,裴玄须臾便收敛下来,“其实殿下一直想找您,但那时的殿下,能力也就……”
她摊了摊手,“许久后,殿下羽翼渐丰,又得提防那些老东西害您。
直到他们逼殿下找玉玺,才有了顺水推舟的机会?。”
“得知您同谢氏订下婚约,殿下险些没提刀杀了他。
送您那些栀子,几乎花光了殿下那时为数不多的积蓄。
那时,殿下表面虽掌控悬镜阁,可悬镜阁运作起来就像只吞金兽,大把银两砸进去。”
那是裴玄第一次清晰认识到,县主于殿下而言,是什么样的存在。
才会?让他在最急需用银两的时候,倾家?荡产,也要为县主寻来栀子。
且不说功劳还?被谢怀泽冒领了去!
心脏被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缠绕。
像是触及到了谢沉舟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容栀捻了捻指腹,有些失笑:“他竟……”
也有这般冲动的时刻。
若说方才,裴玄是为着说服容栀,希望她能为谢沉舟也拼一拼命去寻药材。
那么此?刻,她说这些话,却真是发自内心:“三年前?您离开沂州,殿下并不是没去追您。
他在居庸关外等了一整日,他身?体撑不住,晕死?过去。
醒来他还?想去找。
是黎医仙劝住了殿下。
不知说了什么,殿下忽然就同没事人一般,不再?提起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