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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。”
谢檀坐在榻沿,单手支颐,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被面,好气又好笑,“汤不喝,那早膳也不用了?”
被子里咕蛹了下。
“真打算什么都不吃?红芍一大早跑去珍味斋,特地买回了你爱吃的几样糕点。
这会儿你还不起,估计马上就要被她全吃光了。”
被子里的人闻言重重翻了个身,被子蜷得更紧,还是不说话。
谢檀叹了口气,脑中不合时宜突然蹦出了恃宠而骄的‘小媳妇’三个字。
她这还没坐上皇位,昏君的名头就先背上了。
她起身把汤碗搁在一旁的木案上,哪知锦被里的季殊合察觉到榻沿一轻,立时猛地掀开被子。
“不许走!”
走又不让走,汤又不肯喝。
是所有的病人都这么难伺候,还是单他季殊合一个人这样?
明明声音虚弱的要命,脸上还因为长时间闷在被子里,染出了几分薄红,额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,却还要强撑着不服输。
长睫沾在眼尾,湿漉漉的,好像有人给了他多大委屈受似的。
谢檀就没见过这样的人,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倒好,恨不得有泪天天弹。
但这样子,也着实可怜。
泪水无声的流,把她的心都给泡软了。
罢罢罢,这个台阶她来给下。
“我不走。”
谢檀重新坐回去,帮他掖了掖被角,又用指腹揩去他眼尾的泪滴,“我是让她们给你留点糕点,别待会要的时候没有了,又得生气。”
“才不生气呢我不吃糕点,我现在要喝汤。”
季殊合鼻子不通畅,吸了吸气,含糊不清道。
“现在又要喝了?”
谢檀没忍住取笑,顺手拿起汤碗。
“嗯”
季殊合脸上闪过一丝赧然,不好意思别开眼。
等汤勺送到他嘴边,嘴巴倒是自动张开了。
这点就不错,容易生气,也容易哄好。
磨蹭着喝完了药,再用完早膳已是巳时。
这几日折子太多,谢檀索性单独辟了间屋子出来堆放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