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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平捋山羊胡子的手不动了,好半天才憨笑起来,拉着小七妹转到一边:“不是演戏么,还得治?”
“嗯,不管治好治坏,等这里的事了,师父带着师兄回三七观吧。”
她要找的贵人,也许真的很贵。
她垂着眼帘,三平看不到她的神情。
“这话说得,你怎么改主意了?”
三平问,“你不回?”
小七妹抬头笑起来:“我得去见识见识花花世界,带着你们太容易拖后腿了。”
三平的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:“你小子别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他停了一息才低声问,“有眉目了?”
说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小七妹几眼,抚了抚山羊胡子:“你该不会是……”
小七妹没说话,只笑了起来。
“得了,搁这对你师父我使苦肉计是吧,”
三平轻蔑的笑两声,“多大点事啊,且看为师真正的本领吧。”
“来呀,二位兄台,”
他大步走到廊下,大声招呼两位大夫,“我要施展我真正的本事给我徒弟看看,争取亮瞎他的狗眼。”
活人造畜25
九年前的第五个夜晚终于有月亮了。
弃婴塔尖那个出口,有月光透过树梢,穿进了塔里。
大武哥浑身发烫,大汗淋漓,意识偶尔清醒,常常昏迷不醒。
小七妹从出口滑下来,这次她带回来一兜野果和一条死蛇。
这是在弃婴塔的第五天。
大武哥的右腿已经开始发黑,她回来的时候,正好听到他梦呓着喊娘,说自己好疼。
“大武哥,你娘已经烂了,我娘也烂了,”
小七妹拍着他的脸,“你快点好起来,咱俩才能埋她们。”
“你吃点,”
小七妹将野果嚼碎,用嘴巴渡给他,“这是村长说的火棘果,还有马泡瓜,能降火的,你要好起来,你得好起来。”
我只有你了。
喂完野果,小七妹又拉着藤蔓爬出去,想法子生了火,将那条被砸烂头的死蛇烤熟。
她还太小,能做的太少,没法将昏迷的大武哥从塔里背出来。
但她很忙,她忙着找吃的,找野草药,还忙着将细韧的藤蔓编成网,她要做个大网兜,将大武哥装进网兜里,再利用塔外竹子的弹力,将大武哥拖出来。
大武哥得去医馆找人治腿,不然就会死的。
她摸黑回过村子,那里能毁的都被毁了,那些人毁了她的村子,杀光了村子里的人,将妇孺的尸体都扔在
哭泣岭下的凹谷里。
她才知道,那个平日里小伙伴们都不敢去玩的地方,原来是一个这么好的天然尸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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