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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宗非和宗恪都是晏端表兄,是晏端舅舅宗穆所出,二人一个是朝议郎,一个是朝散大夫,官职都不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当然,也不需要他们宗家有多大的官职,毕竟晏端靠的不是他们,而是荣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慈宁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宗太后看向晏端,皱眉问: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?当真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端脸色阴沉:“那卢家人和范家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突然就跑到长安来报官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一定是她做的。”
宗太后扶额,她面色红润,丁点看不出是尚在病中的人:“只要做了就有痕迹,定能查出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查不出来。”
晏端一脸烦躁:“荣策先那档子事就是他自个儿做的,谁也不知道!
也怪他自个儿嘴严!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宗太后摇摇头:“事虽是他做的,但捅破这一切的人,是卞持盈,她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雁过留痕,风过留声。”
她坚持道:“只要继续往下查,必定能查出真相来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查出来又怎样?即便他们知道是卞持盈做的又怎样?晏端有时对宗太后的执拗感到不耐烦和厌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索性他垂下眼眸来,不说话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必查。”
对面的荣屿青突然开口:“这不重要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母子二人当即看向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荣屿青面色沉寂:“春蒐将始,她必然会动手,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端摆手:“我看未必,经荣策先一案后,她怕我们疑心,断然不敢再出手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宗太后也这样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荣屿青微哂:“那便不睬她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看向晏端,眸珠黑黝黝的,幽深晦暗:“我听说,皇后有一位叔父,早年间分了家,是也不是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端一愣,旋即点点头:“是,他叔父卞澜如今在工部当差,任虞部郎中,是个五品官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是……”
他迟疑道:“这是要从他着手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荣屿青反问:“不妥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倒也不是不妥。”
晏端沉吟片刻道:“只是卞澜此人,谨慎多思,从不惹事生非,唯唯诺诺,恐怕找不到着手的点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荣屿青笑了起来,他笑时,眼里几乎一片黑,看上去有些瘆人:“谁说找不到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逢十五,群臣入金銮殿,早朝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端昨夜去了贵妃殿中,此刻支着脑袋,精神不济,昏昏欲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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