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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秉元勃然大怒,直指他斥道:“周词!
你好大的胆子!”
周词冷笑一声讥讽道:“论胆量,我不及大人万分之一,违背朝廷例律,违逆五常之道,无德无仁。
你着锦衣时想过苍生么,食珍馐时念过百姓么,居知州位时不妨扪心自问,你配吗?!
你视人命如草芥,然而草芥生衍不息,他日参天扶风又何惧区区硕鼠。”
陈秉元听至此处挥袖打飞了桌上的茶盏,“砰”
一声碎响裂在了周词脚边。
陈秉元胸膛起伏,怒不可遏,而茶盏刚好结结实实砸过周词头上,额角滚出缕缕血迹顺着眉骨滴落。
驿馆内压抑无声,他抬袖一抹,血蔓延开去,脸上半是赤红半是阴影。
他什么也没说,嘴边仍是衔笑,双目深深凝视案牍后的人一眼,转身离去。
雨水当头拢下,打湿了一身沉重的官服,他狠狠抹去脸上混着血迹的水渍,快步穿行在大街上,原本是走,最后一步一步迎向风雨跑了起来,郁结也好愤怒也罢,都任由雨水冲刷洗涤。
太平池后矮山苍翠,神女庙静静伫立,他仰头,百感交集。
他沿着湿滑的山路曲折攀爬,前后零星有去神女庙祭拜的百姓,他们或许寄希望于神明可以救世人于水火,他却不能,他不能等,不能祈祷谁来施以援手,人定胜天,唯有自救。
他在雨中艰难地拾级而上,后方有位妇人,背后的竹筐里载她一两岁的孩子,这里的人走惯了山路,步伐比起他来轻盈自如得多,可从他身侧走过时,忽地趔趄不稳,周词立即伸手相扶。
突然之间,脚下山路微微震颤,耳边远闻隆隆之声,竹筐里的孩子在这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。
半山远望,只见浊浪呼吼而来,铺天盖地地压过树木、良田、房屋还有来不及逃离的人……
周词下意识托了妇人一把,随后从山路飞速跃下,他满身泥泞回到街市,周遭乱作一团,行人四处奔逃,他将惊惶的众人引去高处,目光一瞟,见阿七在坡道下焦急张望。
“阿七!”
“少爷!”
阿七大喜,正要冲上来,却见周词取出腰间一把钥匙奋力抛来:“想办法去县衙牢房,把一个叫谭子琛的带来!”
“啊,好!”
阿七领命狂奔,周词来不及犹豫便往低地跑去。
他能感受到大地沉闷的吼声,似从最深处、从天边轰然传来,浊黄的巨浪仿若侵天食地的巨兽吞没一切。
恐惧、颤栗,滩岸上下无数渺小的凡人拼命奔逃,几乎声声入耳,即使隔着云雾骤雨,巫山之上也听得真真切切。
天地无情,人间炼狱。
神女殿门内,文貍紧紧拉住小满的手臂阻拦道:“你忘了当年的事吗,若再私救凡人就不是贬下界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难道你要我坐视不管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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