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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道森然寒意,飞速在身体内流淌,冷得几乎将脉络中飞速运转的灵力给冻结,苏墨哽着喉咙,刚想开口,却发现此时的自己,连话都被寒意压制,再难发出声音,方才趾高气昂的双眸,此时仅剩下恐惧,这种彻骨严寒感觉,比方才直面那吃人魔头,要更加恐怖。
林明眯起眼睛,另一只手牵起陈巧仍在颤抖的小手,轻输灵力以供温养,视线饶有兴致打量着脸愈发苍白的苏墨,这股奇特灵力,他在与仙子第一次接触时就晓得有多难受,还差点死在其手上。
只可惜,正如刚才那般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仙子不会直接杀了苏墨,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个无身份之人而杀了一名正统弟子,这显然有违规矩。
不过,能看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露出这番丢人磨样,少年以然觉得十分满意,这样还省了自己出手。
“若是你,擅自召集弟子,可知晓后果?”
麟璃沐举起长剑,剑锋指着被寒意压得呼吸困难,口水直流的苏墨。
“咔………咯………”
正当苏墨将要窒息时,江染突然开口替其辩驳道:“宗主,此事与苏墨关系不大,是属下带人来捉拿邪修的,有弟子声称,您的侍女擅自与邪修勾结,由于事关重大,所以未来得及请命,望宗主恕罪。”
话音落下,强劲威压瞬间调转攻势,麟雪直指江染:“侍女勾结邪修?那你这岂不是在说,我御下不严?还是那么多长老,弟子都是摆件,能让一个凡人随随便便带个邪修进来?”
“就是就是,难道都是摆件吗?和你说了你还不信,仙子做事,怎么可能那么疏忽,还是让自己的侍女里应外合。”
林明点着头附和道。
麟璃沐撇了一眼少年,手握着麟雪,语气越发冰冷刺骨,林明则站在一旁,满脸看戏样。
“弟子不敢,只是因为……有前车之鉴,所以对于此类事件,会更加小心谨慎一些。”
威压之下,江染头埋得更低,不敢与其对事。
“那,你能告诉我,不审便杀,先斩后奏,也是因为需要小心谨慎吗?按照规定,你应该是先要将它们扭送刑风堂,再由长老上报于我。
身为二长老,你不觉得这样,有违身份?”
"
就是就是,如果不是仙子来得及时,我现在已经死了!
宁错杀不放过,那错杀之后,你该如何补偿?以命补命吗?"
林明再次点头附和道,模样装得更加委屈,如果刚才没有及时捏碎玉牌,他此时确实已经死了。
死这个字落在耳中,分量堪比泰山,压得心脏几欲停跳,麟璃沐眸中闪过一抹深沉,手掌下意识抓得更紧,更用力,少年轻嘶了一声,视线望向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俏脸,却也没有在疼痛中挣脱,由着她握住自己。
“本座是不是,给你的权利太多了,以至于你都忘了,代大长老这四个字下,何事该做,何事不该做,还是说……苏尘以前,也是如此教导你们行事?”
这种先斩后奏之法,若非赶来及时,林明怕是早已成为一具尸首,她不由得开始怀疑,在苏尘主掌门内事宜时,是不是每个长老都如此行事?
又或者,每一名弟子所受教诲,都是如此行事?
“就是就是,哪有先斩后……啊啊啊,陈嬷嬷,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,我来帮您看看,要不要上些药?”
林明刚想搭腔,可话到嘴边,麟璃沐突然转过头冷冷撇了一眼,吓得他硬生生将话语给压了回去,佯装打量起了周围,以及陈巧脖颈上的伤势。
在宗主面前与少年如此近距离接触,陈巧又羞又恼,本能后撤了几步,心虚的将身形从其视线中移开,半句不敢多言。
“一开始弟子也想押解去刑风堂,只是他方才说,是您将他带入宗门,这无异于再说您背离正道,引狼入室,弟子一气之下急火攻心,未起到带头作用,还望宗主降罪。
另外,苏尘师兄行事虽然霸道些,但弟子认为,并无不可之处,对于邪修,就该像许诺宗主那样,宁错杀,不放过。”
面对着一套又一套的话术,林明撇了撇嘴,但也无从辩驳,毕竟刚才自己说的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不过,此时的他总觉有哪里不对劲,刚才好像是与他对视完以后,他才开始动手的,比起盛怒,这种行为反像是发现了什么而打算灭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