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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庚诚恳道。
“那我何必白费唇舌。”
秦皈又变回沉默刻板的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死士,他似乎是想伸手去拍梅庚的肩,但生生地转了个弯,攥紧了剑鞘,方才道:“我是西平王府的人,你是西平王府的主子,你只管吩咐,我惟命是从。”
这话说得极疏离,梅庚却习以为常,揶揄道:“叫你抢了五殿下来给我暖床,你也惟命是从?”
信誓旦旦的秦皈陷入沉默:“……”
说是或不是,似乎都不太对。
他着实不是很懂王爷奇奇怪怪的要求,追悔莫及。
瞧着秦皈平淡无波的脸色逐渐扭曲,梅庚忍了又忍,终是偏开脸扶着额角低笑出声。
秦皈不予作答,木着脸转身就走。
——
楚策夜间又发起烧来,直到次日晨起也未退下去,偏偏西夏使臣闹了起来,称楚策装病不愿和亲,于是太医院的数位太医随西夏使臣一起,浩浩荡荡地追到了王府替五殿下诊脉。
当年就算是病死也无人瞧一眼的五皇子,第一次被太医瞧,竟是因为西夏使臣之故。
太医都是给贵人瞧病的,有没有事都得说得重些,如此若是治好了便是自己医术高明,治不好也好有个由头脱罪,何况西平王都说过,五殿下伤重难愈,那五殿下便是伤重难愈。
于是众位太医挨个瞧过,异口同声——五殿下伤情之重,危及性命,怕命不久矣。
身为大楚太医,众位说得可谓是义愤填膺,含沙射影地讽刺西夏人,也不知是想和亲,还是想冥婚。
姜梓川隐瞒身份来了大楚,眼睁睁瞧着太医阴阳怪气地骂自己却不能还口,气得白纱下面那张妖艳的脸扭曲到狰狞。
姜戎倒是有心反驳,那一脚根本就没用多大力气,何至于此?
然而楚策就半死不活地躺在眼前,因为高烧小脸绯红,缩成一团,难受地拧起眉,虚弱不已。
别样的…勾人。
姜戎的喜好脏,楚策这幅羸弱的模样更让他心痒,若非梅庚在一旁面色冷肃地盯着,他才不管楚策是死是活,恨不得上榻去将稚嫩俊秀的少年肏个爽。
都是男人,姜戎那样赤裸明显的欲色,梅庚当然看得懂,当下眉眼又阴沉几分。
西平王咬牙切齿,他宠着哄着的小家伙被伤成这样,始作俑者竟还在想着怎么与他春宵一度,气得梅庚恨不得就地把这老王八羔子胯间东西给剁了。
在王府吵嚷了半晌,姜戎也彻底放弃将楚策带回去的想法,但却并未就此放过楚策,而是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你们大楚,皇子居然住在王爷的府邸,恐怕不合规矩。”
只要楚策回了宫中,还不是任他拿捏?
他就算真将人玩死了,只要没证据,这年轻气盛的西平王又能奈他何?
说这话时,他还意有所指地瞧了眼楚策,伸舌轻轻舔了舔唇,其意不言而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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