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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时候,江厌辞忽然来了。
他也不说话,只是沉默地望着月皊。
月皊将手里的小瓷瓶放下,望向他,柔声问:“三郎来前用过晚膳吗?”
江厌辞摇头。
月皊便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些。
用晚膳时,江厌辞一直没有再开口,他吃的也不多。
月皊抬起眼睛细细去瞧江厌辞,总觉得他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虽然他以前也时常不怎么说话,以前也是这样而无表情,可月皊却仍然隐隐觉得他哪里不对劲。
用过晚膳,月皊又去了调香室,去摆弄进膳前弄了一半的香粉。
江厌辞跟进去,而无表情地看着她调香。
天色彻底黑下去后,江厌辞仍没有要走的迹象。
月皊迟疑了一下,从瓶瓶罐罐的香料里抬起眼睛来望向他,柔声问:“三郎今晚不走吗?”
“不可以?”
江厌辞反问。
“不是……”
月皊垂下眼睛,望着手里拿着的香草,有点走神。
她似乎不应该让江厌辞留下来,这样她搬出来的意义又在哪里?可是对上江厌辞的目光,她不知道怎么拒绝。
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江厌辞忽然问:“你想好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月皊脱口而出。
她抬眼,望向江厌辞,忽然就明白过来他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可是还没有等她回答,江厌辞反倒怕她回答一般,匆匆补了一句:“不急,你慢慢想。”
“哦……”
月皊嗡声点头。
她有点泄气,恨自己的不够果决。
夜里,月皊被江厌辞压在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。
往日总是她靠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偎在他的肩头,今日被他这样紧地抱在怀里,月皊有点不适应。
她在江厌辞怀里轻轻推他,小声:“三郎?”
没有回应。
月皊便以为江厌辞睡着了。
她动作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偎在江厌辞的胸口,不多时便睡着了。
浅绿与柔粉相间的床幔将床榻笼罩着,床榻外的灯光隔着床幔照进来,让床榻里有着春暖的柔光。
在这样柔和温暖的光线里,江厌辞垂目望着睡在怀里的月皊。
良久,江厌辞俯靠近,将吻轻轻落在月皊的头顶,愿她好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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