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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落泪,哀凄婉转。
听完尤今今对自己处境的哭诉,与她同为楼中女郎青黛的下场,以及她对自己人生的无望,阮裕终是于心不忍。
但阮裕此人向来正直,他不想以纳妾之举耽误了尤今今的青春年华,替尤今今赎身还她自由之身,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“尤姑娘,你且放心,无关风月,你的事我定会帮忙。”
尤今今听到这话更是感激不尽,红着眼眶,立刻就要给阮裕跪地行礼。
阮裕伸手扶住了尤今今的胳膊,神色温润:“不必如此。”
湖畔旁,二人执手相看泪眼,郎才女貌,好一对璧人。
倚在二楼窗边的黑衣郎君将一切尽收眼底,看着那矫揉造作的女郎,嗤笑了一声。
还真是虚伪至极的女人。
得到了阮裕的保证后,尤今今心里自是高兴。
她未曾想到竟然这般容易就找到了赎身的法子。
同时也暗暗心道阮裕不愧是众人皆赞誉的君子,不仅没有要求她做妾,还愿意给她黄金让她赎身成为自由身。
于是为了答谢阮裕,尤今今便单独为其奏了一曲琵琶。
春寒料峭,湖中景色,伴着幽幽琵琶声,好不惬意。
小女郎的思绪也终于在紧绷了多日后终于了有了片刻的放松。
想到这一曲后,自己回去便能恢复自由身,尤今今心中更是雀跃不少。
一曲罢,还未等阮裕赞叹,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浮浪声线。
“好你个阮世修,我说你跑哪去了,原来是躲在这里私会佳人呢。”
尤今今循声望去,只见来人华服华冠,相貌还算俊郎,只是体态轻浮,略显几分浪荡。
阮裕闻言,眉头微皱,嗓音依旧淡然。
“蒋兄言笑了,不过是听乐赏曲,何来私会一说。”
蒋云霁闻言讪笑几声,随即目光落在了阮裕身后的尤今今身上,在看到那张娇艳芙蓉般的脸蛋,神色霎时呆住。
良久,男人才慢慢回过神来,那双痴迷的目光从尤今今的脸上不舍划过,最后开口缓缓道:
“原听张标说,有一女郎的琵琶绝技远胜于我府中乐姬,本还不相信,方才一听,才知他所言甚是,女郎所弹之曲堪称仙乐,人间难得几回闻啊。”
听着男人的略显油腻的夸赞,尤今今抱着琵琶朝其福了福身。
“郎君谬赞了,不过是些微末功夫,如何能比得了郎君府上的乐师。”
“女郎还真是谦虚。”
蒋霁云摇扇笑得风流,黏腻的目光不舍得从女郎身上移开半分,“不知蒋某今日是否有幸邀女郎共游碧水湖,也听听女郎这一首妙曲仙乐呢。”
眼前男人气质风流,眼神轻浮,一看便知是个游历花丛的浪荡子,且那落在她身上的痴迷目光让她格外不适,尤今今自然是不想和这种人牵扯上关系。
可见他衣着华贵,想来身份不低,一时之间,尤今今还真不敢轻易拒绝。
不过好在阮裕看出了她的不愿,开口解围道:
“尤姑娘今日落水受惊,要早些回去休息,怕是不能陪蒋兄游湖了。”
尤今今感激地看了阮裕一眼,而后朝蒋霁云福了福身,“幸得郎君赏识,只是天色已晚,小女子也该回去了。”
蒋云霁看阮裕护尤今今护得颇紧,便没再继续为难,只是那双眼睛在尤今今身上来回打转,黏腻的目光,带着几分粗鄙下流。
“尤姑娘是吗?咱们来日方长。”
蒋云霁笑得意味深长,看着面前的女郎,满眼的志在必得。
有蒋霁云在这,尤今今自是不敢多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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