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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桌都是榕城人,央仪只好委婉地说:“杭城盛夏来临之前会有一段差不多的天气。
还好,不会那么难适应。”
她说着打出一张散牌。
下家笑着说“央小姐好善良,专门放我一条路”
,于是接下来一人跑了一张小牌,到央仪手里还剩两张——一张六,一张K。
她有意出K,又怕6烂在手里。
犹豫间,肩后穿过男人的手,蓝宝石镜面表盘从她眼前一闪而过。
孟鹤鸣的手稳稳扶住她的,抽出其中一张牌扔在桌上:“K。”
声音停在她的耳侧,有轻微的砂砾感。
稍稍侧身,就能看到他闲庭信步的样子。
央仪很小声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手里的牌都没这个大?”
牌桌上一片抱怨,纷纷在喊“过”
。
一直同她搭话的那位苏先生索性摊开了手里的牌让她看,苦笑着捏眉:“他算牌很厉害的。”
刚刚孟鹤鸣都离开好久了。
还能算得清牌?
开上帝视角了吧?
孟鹤鸣无声抬了下搭在她椅背上的手:“没算,是你们几个脸上写得太明白了。”
这话一出,牌桌上又是一片哀嚎。
年轻的那个插科打诨:“不算数不算数,都没在牌桌上了怎么还能做外援?”
孟鹤鸣从容道:“夫妻是一体。”
“你俩又不是,男女朋友算什么夫——”
孟鹤鸣瞥他一眼:“你怎么知道以后不是?”
“……啊。”
这声没控制住的“啊”
和牌桌上吸气声此起彼伏,但最终,谁也没说什么。
倒是苏挺,重新认真打量了央仪几秒,最终打破局面,温和地笑了笑:“来,再开一局。”
窸窸窣窣的响声再次在牌桌上响起。
轮到央仪抓牌,她仍在出神。
孟鹤鸣漫不经心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……夫妻?
他到底在演哪一出?
央仪回过神,缓缓摇头。
余光瞥过孟鹤鸣,他表情依然从容,只轻轻地提醒她说:“到你了。”
从这圈牌开始不知怎么,就一直是她在打,孟鹤鸣旁观。
他很少发表意见,只有在央仪盯着手里的牌犹豫不决时才会出手。
起初央仪以为他还有公务没忙完,便继续磕磕绊绊地打下去。
但手机被他丢在桌角始终没有再亮。
央仪想要起身,却被按了回去。
她只好说:“我不太会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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