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皛皛将食盒放到餐桌上,转头看向景飒时,清丽的脸蛋已染上了一层寒霜,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正在慢慢结冰。
景飒心惊胆战,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,立刻举起双手,求饶道:“坦白从宽!
我自首!”
安卉是最莫名的,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张望,气氛看起来不妙,还是不要掺和的好。
“皛皛,我先去洗澡,你们……有话好好说。”
她头发和身上都是奶油,决定先把自己弄干净再说。
可惜浪费了一盒草莓蛋糕,她在心里又把计孝南臭骂了一顿。
皛皛侧眸觑了景飒一眼,“说吧!”
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,像缓缓流淌的河水。
景飒的心却是一阵冰凉,越是平静,代表她越生气。
她紧张吞了口唾沫,缓缓道:“其实上次快感杀手案时,邓局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。”
“他怎么会知道?”
特警教官的工作,是父亲生前的好友,黑豹特警前任武术教官推荐所得,由他做了担保,履历上她只写了毕业于美国马里兰大学,对于自己曾任职fbi的事情只字未提。
在黑豹,只有白露和张医生知晓她的过去,白露是因为她的父亲——特警前任武术教官,张医生是父女俩为她安排的心理医生。
“是我师兄,他去美国研修时遇到了fbi的人,那时案子不是破不了吗,他就求教了fbi的人……”
皛皛明白了,她的身份泄露是一个偶然。
景飒继续道:“邓局当时就要我和师兄去黑豹要人,但那件案子已经被你分析出了结果,我们忙着抓人,要人的事情就搁置了,我发誓,那时有关你的事情,我一个字都没提。”
不仅没提,她还想尽办法遮掩。
皛皛相信她说得,否则门外的人也不会现在才来。
“那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?”
面对她的质问,景飒显得很无措,她瞅了一眼紧闭的门扉,“皛皛,你看……我师兄还在门外,你要不先让他进来。”
这件事,还是让师兄跟她说比较好。
“有他没我!”
在她面前毫无求情可言。
景飒哭丧着一张脸,说道:“他是我师兄,也是我上司。”
“与我何干!”
皛皛冷情的回应。
特警和刑警虽然都是警察,但不是一个部门,她不必讨好一个不相干的人。
景飒深知她的脾气,心里直捉急,跑到门口,往猫眼里张望了一眼,希望师兄已走,好让她安生的度过今晚。
结果,曹震居然还在,正十分悠闲的靠着墙等候,一点没有被拒之门外的窘迫,看来他对她很有信心,认定她能说服皛皛。
“皛皛,我先提醒你,我这位师兄是出了名的固执,你要不肯见他,多久他都等得下去。
他有个绰号叫蹲点王,曾经为了抓捕一个凶手,在民居里蹲了三个月,一步都没离开过,除非你是不打算出门了。”
守株待兔绝对是师兄的绝活。
皛皛本不想理会,但总不能让一个男人呆在自家门口不走吧。
她似乎想通了,伸出手,将门打开。
曹震没想到会这么快,有些诧异,赞许的看向景飒。
他是典型的东北汉子,高大、健壮、肤色有些黑,应该是长期出外勤晒黑的,五官有棱有角,十分英俊,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、一点看不出是干警察这一行的,最扎眼的还属他的笑容,慈眉善目,笑得有点像弥勒佛,但眼里不经意流露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,组合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气质。
“端木小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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