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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望生停住脚,依旧是冷淡的嗓音:“什么对不起?”
闻芷也不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么,但她觉得自己欠宋望生点解释。
她默了默,启唇:“那时候你在国外,公司刚起步,很忙,我就没有找你。”
宋望生落眸看她。
她为什么没有跟家里说,他大概知道,她在宋家的位置本就尴尬,寄人篱下,汪止玲夫妇两个虽然对她好,但都是在她懂事,听话,不惹麻烦的基础上。
她右手还抓在他的衣袖,宋望生瞧了一眼,反手握住她的手,在刚刚的位置重新坐下。
闻芷挣了下,还没等开口,病房门被人叩了两下,之后是护士的声音,问能不能进来加药。
她还在发烧,输的点滴需要再加一针退烧针。
宋望生应了一声门外的人,护士开门,推着输液车进来。
闻芷右手还被宋望生握在手里,等护士走过来,护士年纪有些大,应该是这层的护士长。
她看了两人一眼,之后弹了弹手中的针管,往流速管里注射针剂时叮嘱:“这两天让你女朋友吃清淡一点,明天扎了穿刺导管之后,排积液的时候可能有点疼,受不了找护士,让上个止疼泵。”
“嗯。”
宋望生淡淡应声。
护士:“积液可能要排两三天,管子需要一直插在身上,那几天不要洗澡。”
宋望生再应:“好。”
闻芷有点受不了几天不洗,想了想问:“洗头发可以吗?”
护士收了针管,语声稍放缓:“最好让人帮你,做穿刺的地方不能接触水。”
等护士出去,宋望生起身,摸了下闻芷的额头,他手心贴在她的前额。
刚打进去的退烧针还没起作用,闻芷烧得难受,任由他捂着自己的脑袋,说话声也变温吞,嗓音带一丝病中的沙哑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“不走,”
宋望生右手垂下,示意她旁边的陪护床,“那不是有床。”
单人病房的陪护床和病床一样大,专门提供给病人家属用,闻芷扫了一眼,犹豫看向他:“你晚上不回去?”
宋望生坐回去:“嗯。”
当天晚上宋望生确实如他所说,没有离开病房,晚些时候让助理过来送了点东西,直接住在了这里。
闻芷高烧接低烧,又低烧接高烧,反反复复,也没有心思再去注意宋望生什么。
第二天宋望生陪她去做穿刺,进去十分钟不到,护士长今早来扎针时,又嘱咐让家属去借轮椅。
闻芷从穿刺室出来,看到等在外面的宋望生,被他扶着坐上轮椅,往前朝住院部推去。
住院楼和做穿刺的楼挨着,三层正好有连接两栋楼的通道。
闻芷坐在轮椅上,后背扎着的穿刺管连接了导液袋,穿刺是小手术,只扎的那一瞬间有点疼,之后就没感觉了。
她往后转头,看身后的男人,低声:“早知道不借轮椅了,其实也用不到......”
她腿脚完好,也不是不能走路,只后背的位置扎针挂了袋子,坐在轮椅上有些不自在。
宋望生低眸看她一眼,不知道在想什么,片刻后左手盖在她的发顶,把她的脑袋转过去:“借都借了。”
一路被推着回到病房,可能是因为穿刺,带有炎症的积液排出一些,闻芷身上的温度倒是比昨天降了一点。
她坐上床,又看宋望生:“你不去公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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