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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识檐翘着二郎腿,毫不客气地坐上江淮序的床,手一指桌子上的盒子:「问呗。
喏,这不是来给你送东西吗,这新买的要是在我家丢了还了得?」
江淮序想起来,今天早上他走的急,确实是忘了带。
「听说你今天被你爸喊来学校了,没事儿吧?」
「没什么大事,他又不能打死我,现在也打不死了。
」江淮序蜷了蜷手,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,在要药膏的刺激下更是放大了许多倍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曾经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,这点小伤和身上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,可这次,好像更疼一些。
隐隐还带了些委屈。
怎么可能。
江淮序立刻否认自己的想法。
他又不是缺爱。
也不需要。
「呦,受伤了?谁给你处理的?看这样子也不像你的风格啊,包的这么精细,然我国猜猜,不会是大美人儿给你包的吧。
」沈识檐抬起江淮序的手翻来覆去地观察着,恨不得看出个洞来。
「去去去,别瞎说。
」江淮序还是第一时间否认了沈识檐的说法。
「你俩最近相处的应该挺好吧,才会这么帮你。
」沈识檐一眼就看穿了江淮序的伪装,干脆直接问出口。
江淮序烦躁地抠着被子,不太想承认是时念绑定自己,但是事实又不得不面对,于是从鼻腔立百般不愿地挤出一个「嗯」。
「我就说,看起来你俩也没有那么互相看不顺眼,忍忍就过去了。
」
「忍?我已经忍了七年了。
」江淮序双唇紧抿,只感觉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,胸腔里翻涌着无尽的怨恨,「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。
」
沈识檐对江淮序那几年的经历一无所知,江淮序也从未正面回答过,他只知道江淮序和江臣天的关系并不好。
似乎是从江夫人离开后才达到了顶峰。
沈识檐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,修长的手指根根紧攥,指节处白中泛青,一如风雪中苍竹的枝节,尤其是这次江淮序回来后似乎更强壮了些,整个人和出国前的气质完全不同。
不知道的以为他被抓去作传|销了。
沈识檐知道自己劝不动他,也有点惋惜时念。
江淮序一直讨厌关于他父亲的一切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要从国外回来,还恐同恐的非常严重,但总归有他的解释。
所以江淮序回到江臣天投的大学就已经很隐忍了,时念好巧不巧地还帮江臣天做事,江淮序不把他划分到敌人这一类里那才是天方夜谭。
也难怪江淮序非要搞走时念了。
不过。
想到这里,沈识檐倒是有了一个绝妙的办法。
「不说那些了,我突然有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能让你自由,你想不想听?」沈识檐一脸神秘,似乎对自己这个办法势在必得。
江淮序怀疑地打量着他:「你确定?坑我坑的还不够,我看你投资是不需要了。
」
「诶,别呀。
」沈识檐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神情,「我保证这个办法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丶独一无二丶惊天地泣……」
「别整那些形容词了,说重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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