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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时日,要辛苦殿下照料三姑娘了。”
李意清让毓心接过衣裳,闻言笑道:“多一张筷子的事,我公主府还不缺,称不上辛苦,母亲说这话可就见外了。”
说完,话锋一转,有些歉意地朝元夫人道:“今日天色已晚,怕是夜里要落雨,我和伯怀就不久留了。
还要劳请母亲向太奶奶和各位姑奶奶告知一声。”
元夫人原先计划让两人用了晚膳再走,但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,她实在没脸留客。
“自然。
殿下放心就是。”
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元辞章身上,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什么。
今日午膳的时候,她一直观察着元辞章和李意清的互动,两人虽然说不上蜜里调油,却也能称得上一句相敬如宾。
虽然两人之间总是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距离感,但是对元夫人来说却无伤大雅。
毕竟两人昨天才住到同一个屋檐下,若是元辞章和李意清真的你侬我侬,那她才要吓坏了。
元夫人不舍得儿子,千言万语想要嘱咐,最后也只是伸手,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。
“去吧,回去路上小心些。”
元辞章颔首,看李意清牵着二花走近,主动伸手接过牵着二花的差事,一同出去。
元大爷和元夫人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,各怀心思。
回到公主府后,李意清让人拿了拜帖,去宫中请太医过府。
怕皇后知道会担心,她特意指了毓心去跑这一趟,顺道去坤宁宫知会一声。
毓心稳重,知分寸,交给其他人,一个不慎就会流出一个相府苛责庶女的名声。
待她走后,李意清吩咐人准备热水,领着二花去梳洗。
元辞章自打回来后就亦步亦趋跟在李意清身后,李意清将二花送走,回头看见元辞章,有些讶异,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
元辞章抿了抿唇,默默看着李意清。
半响后,他才出声道:“抱歉,二花的事,没能及时察觉。”
李意清没想到元辞章自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,竟然是在愧疚这个。
元昇不争气,故而元辞章从小就被元相抱去房中养着,三岁启蒙,七岁送入白鹤书院,十四岁回来入国子学读书,吃穿用度基本都在国子监,每逢正月和夏休才会回相府住上一段时日。
直到今年殿试结果出来,元辞章才不必再去国子监。
授官后,每日卯时便去当值,过了午饭也不见得能回来,哪里能注意到后院里的事情。
“皇宫中的宫人每日尚且都有不少起的责骂,我却未曾及时制止,难不成也是我的罪过吗?”
李意清反问道。
元辞章道:“自然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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