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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郅当然不可能让虞娘伺候他什么,甚至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异常,将下人都调到了外院伺候,所以说起来,反而是卢郅伺候虞娘得多。
虞娘半倚在美人椅上,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。
“困了,要不先歇一会?”
卢郅停下作画地手,将画笔轻轻搁置在砚台上。
虞娘半抬起眼摇了摇头,今天卢郅突然来了兴趣要为她作画,刚开始虞娘还兴致勃勃,时间久了也是乏力的紧。
但想想都熬了这么长时间了,索性一鼓作气画完它。
虞娘也想看看卢郅画出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。
“郎君你真的在画我吗,我都换了好几个姿势了,你不会把我画成螃蟹吧?”
卢郅被她逗笑,“就算是螃蟹,虞娘也是最美的螃蟹,更何况,你的样子我都记在心中,不会画错的。”
虞娘听闻光着脚就想跑过去看,被卢郅抬手止住。
“画好了再给你看……”
不满地盯着虞娘光着的脚,“也不穿鞋,像什么样子。”
卢郅从桌子后面绕出,双手穿过虞娘腋下就将她抱了起来,还轻轻掂了两下。
“郎君我想吃螃蟹了。”
卢郅听了挑了一下眉,“现下可不是吃螃蟹的季节。”
虞娘看向外面,光秃秃的枝丫,白雪挤在瓦砾之间,粉妆玉砌,皓然一色——确实不是吃螃蟹的季节。
卢郅略一沉思,“今天是没办法了,明天吧,明天醒来就有螃蟹吃了。”
卢郅信誓旦旦地保证,虞娘也只觉得他在哄自己,不过本来就是一时之意,虞娘本身也没多在意。
但是第二天推开窗户的时候,虞娘的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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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……”
虞娘回头看了看刚走进来的卢郅,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又转回头,昨天还银装素裹的园子,现下堆满了枯黄飘落的枫叶。
与昨天冷肃的风景不同,今天虽然也是衰草枯树,却有一种温暖之感,天地之间突然多了一种厚重之感。
等到卢郅从食盒里拿出一盘盘澄黄的大闸蟹时,虞娘更是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了。
“我特意吩咐了厨房今早去采买的螃蟹,快来尝尝,昨个不是还吵着要吃吗?”
卢郅挽起了袖子,从善如流地剥起了螃蟹。
虞娘的眼睛里像牵出了两根线系在卢郅身上,卢郅有什么动作,虞娘的眼光就跟着到哪,恨不得把卢郅身上盯出个洞来。
“怎么这幅样子,快吃,不够的话我再替你剥。”
卢郅将装满了蟹肉的碗推到虞娘面前,里面的蟹肉甚至都还很完整。
“郎君你……”
虞娘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郎君你没发现不对劲吗?”
“什么不对劲?”
卢郅拿起帕子擦了擦手,又替虞娘倒了一小碟醋。
“其实配黄酒更合适一点,但这庄子实在没什么好黄酒,虞娘先将就一下,改日我寻到好的花雕再给你尝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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