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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瑱脸转向一边,若无其事道:“当年我们两个成亲之时,因着时间仓促,我,我那时亦是没有经验,是以亲事办得匆忙不说,聘礼也准备得极是草率。
如今想来很是不该。”
他顿了顿,也是有点说不下去了。
随即还是道:“本来家中为我准备的成亲银子便是一万两,现在便依着开始的准备,全都添到你的嫁妆里头去了。”
其实这些东西,加上田庄,别院,已经不止一万两了。
程嘉束翻看这些单子,半晌无语,待翻到册子最后几页纸,才道:“我从家里带来的这些像是没有动?”
提起这个,祈瑱的语气便自然从容多了:“程家给的那部分,我自然不好擅动的。
便只添了祈家的聘礼部分。”
要改其实也可以改。
只是他为何要替程在沣那老匹夫做脸面?
两个人相处那么久,程嘉束又岂会不知道他这个小肚鸡肠的性子。
翻看着这本册子,程嘉束再无话说,半天,只是一声长叹。
又过了一个月,祈瑱又告诉程嘉束,他为祈彦选的书院:“是王驸马家的族学。”
他知道程嘉束对京中各家并不知晓,又解释道:“王驸马是镇远侯的次子。
他虽然出身
武将之家,但是却不好武艺,只爱诗文,也擅书画。
因少有才名,得了陛下喜欢,便将昌宁公主指给了他。
王驸马因着爱接交文人,成亲后,便办了这个书院,说是王家族学,实则王家人丁不丰,里面一多半都是勋贵家的子弟。
因王家本就武将出身,故而这个族学不重科举,更重君子六艺。
琴棋书画,骑射术算等诸般杂学都会传授。
王驸马尚了昌宁公主之后,夫妻恩爱,也是宗亲中出了名的贤伉俪。
故而他在陛下及宫中几个娘娘面前都颇有体面,旁人自然也愿意逢迎他,给他的族学做脸。
再则,王驸马掌管族学,教学甚严,学风严谨,渐渐也传出了名声。
偏生他为了书院的名声着想,也不肯放开了招生,所以寻常人想进这个族学,也是不易。
幸好齐王殿下素来与王驸马交好,我也是沾了齐王殿下的光,才给彦哥儿要了名额。”
他说到这里,看着程嘉束,神情柔和:“彦哥儿是咱们的孩子,我自然会事事替他谋划妥当。
束娘,你信我。
王家族学,是再适合彦哥儿不过了。”
程嘉束沉默半晌,最后,终于点了点头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
世上之事,哪能十全十美呢。
她在这个世上,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。
她本就不可能跟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产生男女之情。
而这世间,许多夫妻,也不是靠着情深意重过日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