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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显示着南山传媒第一季度的利润及现有流水。
身为甩手掌柜,江诉的运气不错,算是达成了江淮安要求的阶段指标。
只可惜,也仅限于此了。
江诉身后的职业经理人很了解江诉,知道他没什么本事,给他的应对策略是保守、不冒进,先通过江淮安的“考验”
,在江家得到足够分量的话语权,再考虑其他。
可江诉愚蠢又自大的性格,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?
江诉自作聪明地认为,在国外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,再花点钱推出几个流浪汉顶罪,就能高枕无忧地继承江家偌大的家业。
自他十六岁开始,他在剑桥市的老街区被黑人持刀威胁过,恐吓过,也动过手,挂过彩。
直到去年,他被人绑架36小时后又成功脱险。
那之后,江诉便认定了他在国外早积累了自己的人脉和手段,才能摆脱危险,因此对他更加防范。
可江诉不知道,打断他绑架的那些保镖,都是江淮安的人。
小打小闹,江淮安只当成为家族继承人的弱肉强食,无伤大雅。
可他绝对不会允许兄弟残杀这种惊天丑闻出现在有关江家的新闻上。
江诉绑架他,是他舆论上一步错棋。
而不久后南山传媒的倒塌,则是他能力上的致命伤。
可南山传媒对合作方始终保持戒备,境外资本与供应链单一的资方一律不合作,防的就是他。
所以,可行的办法之一,是从内部攻破。
时川看向唐思伽,她仍在暖色调的灯光下,低着头,认真翻阅着厚重的方案。
和当年那张照片上的她很像。
时川收回视线,找到一个网址,点开,照片上,年幼的唐思伽站在车祸现场,抱着布满血污的布娃娃,茫然地侧对着镜头。
一个从小在京市长大、曾被公众看到又受到江家资助、且入职南山传媒已经半年的平凡的她,再合适不过了。
纯白的背景,任谁都不会怀疑这样的人。
突然,时川察觉到什么,目光不经意地定在唐思伽身上。
她盯着手底下的那页文件,超出正常时长了,她在走神,还是……怀疑?
时川沉思片刻,顺手更换了手机页面,眼神如换了个人似的,扬声乖巧道:“姐姐。”
唐思伽的确在怀疑,却不是怀疑时川有其他目的,而是怀疑……从刚刚拿到手机,时川就一直在那儿玩个不停,他这算不算是网瘾少年?
虽然有些不可思议,不过像他这么大的少年,似乎的确正是爱摆弄电子产品的年纪。
也是在她考虑要不要和时川谈谈时,他轻盈地叫了她一声。
唐思伽困惑地扭过头,便听见“嘟”
的一声,是录制视频的声音。
唐思伽反应过来,抬起手挡住脸:“别拍我,很丑。”
她穿着老式睡衣,戴着发箍和黑框眼镜,整个人肯定很没有精神。
手机后面,是时川好看的笑:“不会啊,我觉得姐姐很可爱!”
说着,他还是将手机收了起来,起身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,好奇地凑过来:“姐姐在写什么?”
唐思伽见他收起手机的动作利落,也便打消了先前的念头:“企划书,你也知道我目前在南山传媒工作,最近我想争取一个项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