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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,在哭哭啼啼这件事上,她着实有些为难。
上回她哭,得追溯到五六岁那会儿。
现在这么大个人,让她哭唧唧,莫名羞耻。
若是待她辛苦假哭一番,赫连煊不理会,仍旧以玛茹为重,她不要面子的吗?玛茹加倍爽翻天。
罢了罢了,心理不重要,今天能让玛茹在生理层面吃上苦头,已是巨大胜利。
肚子咕咕叫唤,穆凝姝从腰间取下只干净荷包,掏出甜奶块吃。
沾过母马尿的那些奶块,她都喂给了绝影,毁尸灭迹彻底。
赫连煊朝她走来。
未等他吩咐,她将准备好的措辞抛出,道:“玛茹情况可还好?单于先送她回去吧,不必顾及我,这里我常来,又有侍卫们陪护,我慢慢走回去便是。”
赫连煊道:“公主甚是体贴。”
穆凝姝微笑,谦虚道:“还好啦。
咱们为妃为嫔,总少不了一些不得已的贤惠嘛。”
“你还真当孤在夸你?”
不等她反应作答,赫连煊吹声口哨,绝影跑到二人身旁打转,“孤让人送她回去了。”
穆凝姝愣住下,“你不亲自送她?”
赫连煊道:“孤又不是御医,亲自送一趟是能治病吗?今日答应过陪你骑马。”
他语气略带烦躁,传到她耳中,却格外好听。
她忍不住笑出来。
旋即抿唇,压住笑意,却压不住眸光中的亮晶晶。
这种时候,她不该笑的。
玛茹受伤,正常人都该表示焦急和关切。
她作为犯人,更应把戏做全,以摆脱嫌疑。
但她只是个初上任的优伶,且自觉在演戏上天赋欠佳,没办法完美掩饰好情绪。
绝影闻到奶味,鼻子抵在穆凝姝腰间拱来拱去。
她顺势低头,将剩下的甜奶块全给喂它,抚摸它脖子上的鬃毛,侧过脸,避免同赫连煊迎面对上。
赫连煊道:“你方才的话。
‘贤惠’好理解。
‘不得已’怎么说?”
“唔,这个啊——”
穆凝姝现编胡诌,“你前天答应陪我骑马,那这两天,我自然时时盼着,申时一到,准点去找你。
突发意外,不能一起玩儿,事有轻重缓急,我能理解,但心里难免失落嘛。
人之常情,单于不必在意。”
方才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,绕一圈才圆上。
她的“不得已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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