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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话语,从不同人口中说不来,感觉截然不同。
这三句话本身足够绵软,无论出自哪个女人口中,都能如化骨绵掌般,将铁骨铮铮的猛男腐蚀殆尽。
偏偏眼前姑娘是个另类。
目光坚定如炬,比他麾下最勇猛忠实的将领更具信念感。
娇美甜软的声音与外表,拖了她崇高境界的后腿。
赫连煊一时失语,看着她道:“倒也不必,你不是玛茹,用——”
用不着跟她比。
也用不着跟任何人比。
乖不乖的,他也不觉有什么必要。
话还没说出来,绝影抬蹄止步,到达王庭附近。
“单于——”
札木尔龇着口大白牙,朝二人跑来,手中抱有一大堆奏折。
穆凝姝自觉回避,先行告退离去。
札木尔兢兢业业,如常禀报政事。
但明显感觉,大单于今日心不在焉,对他的汇报,惜字如金,边吃饭边处理。
事毕即走,连话都没多留一句。
他回到毡帐时,穆凝姝已洗漱过,整个人瘫成个大字,独享一张床。
穿着身厚厚的浅紫色中衣,从脖子到脚踝,捂得严严实实,像朵蓬松的紫云,长发洗过,松散着晾在床头。
跟最初侍寝时那个袅娜妖艳妃嫔,浑然不似同一人。
赫连煊未作停顿,直接去了里间沐浴。
出来时,侍女送来汤剂。
桌上共有两只药罐。
穆凝姝见他出来,倒一碗,“药房送来的。
正好你洗完了,可以趁热喝。”
又问道:“单于最近身子有何不适吗?之前没见过你喝药。”
赫连煊道:“不算药。
是凉茶。”
穆凝姝惊叹,“哇,初春这么冷,你喝凉茶。
您这体质可真不一般。
够健壮,让人羡慕。”
赫连煊:“……”
她倒出自己那罐药,道:“我这个汤剂,补血温热,跟你的恰好相反。
要是把你的火气匀些给我,那就好了。”
赫连煊坐到桌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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