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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,黄都知称呼富弼为“富相公”
,说明他现在依旧身居高位。
可现在是庆历四年春诶,滕子京已经去谪守巴陵郡了。
按理说庆历新政应当破产了呀,为什么富弼还是相公,没有遭到清算,贬谪到地方吗?
当着两人的面,扶苏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倒让富弼多看了他一眼。
黄都知却做了个告罪的姿势:“富相公,成王殿下肚子不爽利,咱家先少个失陪了。”
富弼一听立刻严肃了起来:“成王的身体不适,这可是大事啊。
不若这样吧,黄都知你先带着殿下去太医院问诊,本相立刻进殿去告知官家一声。”
扶苏的沉思被迫中断:?
告诉官家?
不可以,绝对不可以!
他只糊弄黄都知一个人还有办法,大不了让黄都知送他去曹皇后的坤宁宫里休息就行。
但要是官家知道了,更关键的是富弼和太医院也掺和进来了,那可不行!
扶苏当了两辈子优等生,想出装病的主意已经让他觉得羞耻了。
要是装病还被当场戳穿,光想一想他就社死得钻进洞里去。
“……我,我没事了。
刚才岔了气,现在好多了。
黄都知,你带着我进去吧。”
扶苏白嫩嫩的小脸,因为撒谎而泛上一丝薄红,富弼意味深长的目光更让他脚趾扣地。
他只能假装没看见似的盯着自己脚尖。
“是误会,都知刚才听错了。”
黄都知摸了几下扶苏软乎乎的小肚子,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之后,才知松了一口气:“哎哟,幸好殿下您没事。”
又牵着扶苏走上了垂拱殿的台阶:“来,成王殿下您当心着些。”
垂拱殿日常都是成年人来来往往,台阶的高度和长度对扶苏一个豆丁来说多少有点吃力。
因此,他爬得很慢,走了几步,却没见富弼的身影超过他去。
扶苏回头,才发现富弼一步一步,缓缓地走在他身后的几步之外,像是随时准备托住掉下来的他似的。
“谢谢富相公护我。”
扶苏没忍住说。
富弼做的其实是内侍的活,但他官至宰相,并不是为了讨好谁,单纯只是好心罢了。
在私心里,扶苏并不想刷富弼这位朝廷重臣的好感,但以他的性格,又做不到对别人的好意视而不见。
富弼闻言呵呵一笑:“这有什么?殿下你放心走就是,有老臣在后面看着呢,必不会让你摔了的。”
两人再无多话,富弼始终走在扶苏的身后几步,直到两人一起进入垂拱殿中。
进门之后,扶苏就看到了背身看着舆图的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