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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他眼熟吗?”
吴裳问。
阮香玉点头:“面熟啊,电影明星都长这样啊!”
吴裳就用长筷子敲敲锅边,以抗议阮香玉胡说八道。
端着爷孙的吃食出去的时候,吴裳以为林在堂这下总能认出她,以咖啡店店员的身份。
于是欢快走向他,语调轻快,声音穿透雾霭:“林先生,好巧。”
林在堂抬起头看着她,爷爷在一边问:“你的朋友?”
他点头:“是的,认识。
她是公司楼下咖啡店的店员。”
吴裳知足了,好歹这下认识她了。
尽管在他看来,她只是为他做了两次咖啡,卖给他两片面包而已。
爷爷林显祖对吴裳笑了笑。
经商一生造就的人情练达此刻也在发挥着作用,他低头吃了口面,称赞一句:“你朋友家的汤面很正宗。”
“那您常来。”
吴裳这样说着,又笑着走了。
林在堂直白介绍她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,人跟人本就是这样,谁对谁的印象深刻一些,取决于那人的身上有多少值得记住的地方。
吴裳拎得清。
林在堂想:她在咖啡店里,不过是海州城里一个普通角色;在香玉面馆里,却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了。
就连挂在她脸上的笑容,都更加真挚。
千溪的姑娘一直没变。
七旬老人因为这一口面面色红润,心情也因此大好,忍不住与林在堂说起旧事来:“记忆中我的祖父出海打鱼,出发前要来一碗面,姜汤面、素面,随便什么,热汤最好。
如果能有肉浇头,那就是好光景。”
林在堂在一边安静吃面,不时应和爷爷。
寒湿的雾气没有散去的意思,小孩子吃完丢下三个硬币就跑进雾中。
他们来得晚,吃得慢,混过了早档,食客少了。
阮香玉端出清蒸小黄鱼,吴裳的托盘上摆着面和小菜。
母女二人坐在距离林在堂不远的地方吃饭。
吴裳累得腰疼,站起身把双手放在腰侧揉。
她跟阮香玉不太像,阮香玉像被岁月抽走了身条,整个人很瘦。
吴裳呢,正值大好时光,饱满鲜亮。
她食欲好,吃饭的时候不扭捏,一口是一口,吃得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