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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在堂周身的那股子傲气,濮君阳没有;林在堂与人的疏离,濮君阳也没有。
林在堂像带着秘密似的。
她的注视令林在堂烦躁,向后退了两步,说:“你不要发癫!”
吴裳故意扑向他,大喊:“我吓死你!”
林在堂拔腿跑了,吴裳跟在他身后大声地笑。
路边的人家听到笑声跑到小二楼窗前看热闹,可他们早已经跑远了。
他们跑去了海边。
再回头看向千溪:沿着海岸线建造的小村子,高低错落的民居院子里或多或少都伸出开花的枝蔓来。
“我问你,千溪好看吗?”
吴裳挺直腰杆,很是自豪,还不待林在堂回答,又自说自话:“千溪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!”
“你看过多少世界?”
林在堂逗她:“你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?”
“杭州!”
林在堂点头:“确实挺远。
那么,你觉得千溪村最漂亮无可厚非。”
“你在嘲笑我鼠目寸光吗?”
“我在羡慕你知足常乐。”
彼时的林在堂对千溪村没有感情,他来这里,不过是想看看,随着沿海经济不断发展,他们是否有可能在这里建造一家大型的工厂。
商人眼里没有风景,只有战场。
这是父亲亲口对他说的。
吴裳不了解他,却看到他目光中的勃勃野心。
她歪着头想了想,说:“我知道了,你是生意人。”
吴裳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杭州,可是千溪这个地方,是出生意人的。
多少人跑到外面做生意,不论生意做大还是做小,眼里都有着林在堂这样的光。
“我们千溪人都做小生意。
我好朋友宋景的家里就是从小生意做起,现在已经搬出千溪,搬到海洲了。”
吴裳说:“你不觉得千溪美,因为你压根就没有看啊!”
“你看!”
吴裳的手指向远方:夕阳沉入海底,海面一片赤金,海鸟在上空盘旋着,远处码头上的船只即将远航。
这画面无论看多久,吴裳都看不腻。
她像小猴子一样爬上礁石,回头见林在堂站在那里不为所动,又三两下爬下来,拉住他的T恤衣摆,将他往上扯:“你看!
你来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