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距离上次谢丞礼头脑一热去给温尔当模特已经过去快一周的时间。
温尔像是被气的狠了,一连几天的工作内容都用邮件沟通。
谢丞礼也怕再惹她伤心,有事全权借温辞和江屿的口传达。
那两滴滚烫的泪落在腕间,一直烧到现在,仍留余痛。
深夜两点半,城市的车流几乎停息。
城西别墅的顶层灯光未灭,窗帘被微风掀起一个角,谢丞礼靠在床头,额角渗着细密的汗。
他已经感到不对劲很多天了。
没有知觉的小腹居然让他的大脑意识感受到莫名的难以言喻的坠胀,腰部持续钝痛,发热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。
他按例自己做了间歇导尿,却排不出几乎任何尿液,管子几乎干燥,导尿前后的疼痛都不明显。
但寒战不停。
他咬着牙收拾好残留的液体,忍下想叫江屿的冲动,像往常一样,悄无声息地让自己再等等。
只是这一次,身体不像过去那样听话了。
刚刚从轮椅上挪到床边,动作明显比平日迟缓。
半身瘫痪导致的肌力流失让每一次挪动都像是一场战争,尤其是此刻发着烧,眼前阵阵发黑。
汗顺着后颈流进衣领,他试图抬手擦一下,却只觉得胳膊像是泡在水里,沉、胀、无力。
在床上躺了一会,床上的护理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时候已经湿透,散发出一点淡淡的气味。
那味道他极敏感,尤其是在身体不受控制无力但头脑清醒状态下。
让他总想起刚受伤全身动不了的时候。
但他此时没有多余的力气换。
前些天留置导尿管插入失败后,他曾发消息给医生,医生让他先休整几天再试,可能是他最近一周的行程太过紧凑。
江屿是凌晨三点来的。
大门没锁,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。
在一层和二层都转了一圈,最后还是有点担心,上了三楼。
谢丞礼不喜欢人多,在家的时候佣人通常都不会上楼。
此刻三楼卧室的门虚掩着,江屿凑近,闻到空气里那股混合着酒精和微弱的异样气味。
他敲了下房门,没人应,又敲了一下,听见了床上传来细微的一声轻咳。
他立刻推门进去,谢丞礼靠在床头,嘴唇泛白,面颊泛红。
“谢总,你得去医院。”
江屿的声音一向不带情绪,他把“立刻”
两个字压在舌尖没说出口。
毕竟是顶头上司……
谢丞礼没应,只是偏了偏头,有些抗拒,但喉咙干得说不出话。
他的睡裤已经湿透,下身垫着两层防水垫,身上还挂着尝试了一半没来得及摘下的导尿装置。
江屿深吸一口气:“谢总,再拖就烧到神志不清了。”
谢丞礼哑声开口:“别告诉她。”
“您放心,最近没有需要和温设计师一起出席的会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