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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意思,不下了。”
正昌帝往后一靠,苍青的脸色又显得消沉了。
萧淮一颗颗捡着棋子。
“你祖母真没什么话带给朕?”
正昌帝不甘心地问道,声音里有轻颤。
萧淮拾取棋子的手一顿,再次摇了摇头。
正昌帝干巴巴笑了:“是朕,是朕伤了她老人家的心。
朕还记得,母妃多疼朕啊!
朕的父王,父王他亲自给朕开蒙,后头也是他老人家亲自给你开蒙”
正昌帝哽咽,说不下去。
萧淮轻声:“父皇,会有法子的。”
正昌帝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献太妃入京,以赵廷玉为首的老臣死活不肯让他亲母从正阳门入。
他为天子,他的亲母居然只能以王妃仪仗侧门入京。
他的母妃整整在京城外等了两个月,最后他却屈服了。
想到这里正昌帝一下子咳了起来,咳得一张青白的脸通红。
等到萧淮离开乾清宫,外头日头已经偏西,热气也下去了一些。
秦兴默默跟在太子身后,不知走了多久,就听太子殿下突然笑了一声:“她最怕夏日太阳晒,居然也肯在这样时候出门了!”
“殿下,要不奴才带信,您劝劝郡主?”
“劝她?”
萧淮哼了一声,“也是孤把她纵得太任性了一些。”
走了几步,突然回身道:“你真觉得,劝她,有用?”
没等秦兴开口,萧淮立即又道:“不劝!”
一口气走到金水桥,萧淮靠在桥边,对着满池荷花,沉默半晌。
一丝风都没有,让人气闷。
萧淮随手捞起腰间佩玉,一枚接着一枚往河中砸,只为听一声响。
落水的玉,惊起栖鸟,碧绿的荷叶连同亭亭玉立的荷花俱都轻颤。
把一组佩玉扔了个干净,萧淮这才觉得闷闷的胸口好些,转身道:“回府!”
他倒要看看她这次不理人到底能撑多久!
秦兴欲言又止,他总觉得这次郡主,不一样。
可眼前毕竟是大周最尊贵的太子殿下,除了皇上和皇后,从来无需看任何人脸色的。
秦兴咽下了心中疑虑,赶忙跟上了前方的殿下。
西斜的太阳渐渐收了热气,继续往西落去。
已到了下值时间,六部官员纷纷离开。
“昨儿夜里瞧着还有雨的样子,结果今儿愣是大晴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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