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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(第2页)

歇了好一会,疼意稍稍消退了一些,钟明才反手脱下裤子,开始拿着匕首去划臀部的皮肉。

其实应该用碎瓦或者草纸铺上,再叫人踩,这才能破得彻底,淤血才能被尽数挤出。

阮汶站在暗处着实看不下去了,“你这样得划到明天早上。”

几步上前夺过钟明手中的匕首,不顾塌上人的反抗,三下五除二把用被子把钟明上半身给裹得结结实实,一下坐在了钟明的背上,“老实点,耶耶就一只手能动。”

钟明本来还在反抗,听到这话却老实了下来,阮汶的手是因他而起,他心中有愧。

疗伤的痛苦可远超打板子的时候,这淤血不被挤出,过几天就会在皮下发炎溃烂,人离死也就不远了。

“喂,”

阮汶又将一张浸满了血的草纸扔到了床下,“死了?”

“还,早,呃。”

钟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险些痛呼出声。

等淤血都挤干净了,却也没一块好皮肉了。

阮汶直接将盐水倒了上去,疼得钟明冷汗直冒。

待撒好药粉,阮汶才起身,单手抄起一张小几放在了钟明患处的上方。

此时钟明也从被子里扑棱出来了,头发乱得跟鸡窝没区别。

阮汶抓起被褥,一掀一盖,算是完成了所有工序,丝毫未多停留,转身就翻窗走了。

过了有一个多月,钟明才再次站在了地上,阮汶的手看起来也好了。

啪得一声,阮汶手中毛笔掉在了桌上,墨在纸上晕染开来。

阮汶再次试着去拿笔,却还是握不住,又一次掉在了桌上。

气得阮汶手一推,直接掀了桌。

门外的两个军士远远看见了钟明,正要行礼,却被钟明制止了,径直推门走了进去。

钟明跨过桌子的残骸,走到阮汶面前,“我已经致仕了。

你,以后一定要来资阳找我,我会找到办法的。”

“滚。”

阮汶低着个头,让人看不清楚神情。

等钟明再次看见阮汶,却已经是开元元年的事了。

此时的阮汶身形瘦削了许多,眉眼间看起来有几分阴鸷,完全不似从前,钟明都险些没认出来。

“阮汶?明晦!”

钟明几步上前拉住阮汶,神情有些激动,“明晦,我险些都没认出来你。”

“钟明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
阮汶语气平淡,心中恨意却如同沸水般翻涌。

原本,是不恨的。

毕竟二人打闹,谁能预料到会出这样的事。

但是在一次次拿不住笔,握不住刀,拉不开弓的时候,恨意就一点一点得腐蚀着阮汶的心头。

又因左手残疾不得不致仕,就已经是恨了。

然后,一次在路上,突遭劫匪,他一只手不方便,险些没有护住妻子。

最后,妻子受了惊,早产,拼了命生下孩子,自己却撒手人寰。

种种下来,磨光了最后的一点点同袍情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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