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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谁也护不了,包括自己所喜欢的人。
国相府摔了一地的碎陶片,倒了一堆的青铜器,就差倒几个奴隶了。
“我不嫁!
死也不嫁。”
“你没见过小世子,又怎么知道小世子如何呢,就嚷嚷着不嫁。”
“妹妹,江淮候世子,温文尔雅,带人谦和,还未及冠,又尚未娶妻,是个良人。”
“我管他好看还是丑,总之我不嫁。”
“胡闹,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,难道你放着未来一国之君的正妻不做,你要做那将军府的妾?”
“是,我就是给南仲哥哥做妾我也不会嫁给什么世子。”
“你!”
子川知道拗不过这个女儿,甩袖离开。
子邺踏着不多的空地弯弯绕绕到了子宁身旁,“好妹妹,来日方长,若实在不想嫁,咱就不嫁。”
子宁放下手中的陶罐,扑到兄长怀中哭泣了起来。
子邺心中也是不想妹妹嫁什么世子的,如今世子虽为质子留都,可是总是要放还的,江淮这么远。
“好妹妹,明日我就要赴任去治理黄河水患,你若有事就捎信,找姨母也行。”
子宁在兄长怀中连连点头,算是应着不舍而听了话。
“将军。”
南秋瞧着自家主人的模样,忍不住红了眼睛。
南仲依旧趴在床上,这多日都未曾下来,朝会都没有去,瞧着这伤,怕是要个半月才得好。
“这幸好是冷天,要是这大暑天,非烂了臭了不可。”
像疼在自己身上一般,南秋实在不忍。
“好了,外头有什么消息没?”
“将军想听何消息?”
南秋知趣的退出去了。
南仲把头埋到床的内边。
“以你...想必是对王都了如指掌。”
“你可知,你那好妹妹,被王做主许给了江淮候的世子。”
“江淮候?”
南仲这才把头转回正面子淑。
“昨夜淮候世子就已经入了都见了王,今早朝议说了,萧元宏授了上卿,淮候家的彩礼都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南仲预感,此事定没有那么简单,“以子宁的性子,怎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。”
“是啊,她当然不许,下午便大闹了一场,本事可不小呢,宁肯给你做妾,也不愿做人家公候的妻。”
说这个话的时候,子淑的眼睛未曾眨一下的盯着南仲。
见南仲没有反应才继续道;“此事惊动了老王后,硬生生把王的旨意驳回,免了这场婚。”
“淮候驳了面子,怎肯?”
“淮候大度,只觉子宁小姐尚且年幼,说世子可以等到小姐愿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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