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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这样,盛宁也多是被动迎合,不冷不热、不浓不淡的。
蒋贺之既为这个难得的吻感到高兴,却也莫名有些心疼,他便又问他一遍:“你是在害怕么?”
“项北离世前的那个晚上,他喝得酩酊大醉,打电话向我嘱托后事。
现在想想,应该是那个时候他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……”
盛宁低着头,带着愧意地轻声坦承,在听闻家人可能出事的那一瞬间,自己是害怕的,他说,“段长天在我面前提到了尹老,有一瞬间,我也想过像尹老那样辞职,可是不行,我不能把这个世界留给那么一群畜生……”
蒋贺之在盛宁身前单膝落跪,握着他的手,仰着脸说:“老沙选择明哲保身,尹老选择独善其身,但你跟他们不一样。
你不是一个人,你也不会落得项北的下场。
你既想要‘天下无贼’,我就一定会拼了命地守护你、成全你。”
“可我不要你拼命,”
室内微弱的灯光都快被如此浓重的夜色湮灭了,幽明之间,盛宁抬手抚摸起眼前这张英俊的脸,声音竟有点哽了,“最让我害怕的是,如果他们伤害你……”
“傻瓜,我是谁?”
蒋贺之斜起一侧嘴角,自信地笑,“在洸州,敢动蒋家的人还没出生呢。”
说罢,他再次拾起盛宁的手,吻了吻他的手背和那截微微弯曲的小指,便起身要走。
“不留下过夜吗?”
盛宁今晚的确格外心绪不宁,渴望被亲吻、被拥抱,若非姐姐在家,与这个男人酣畅淋漓地做一场、不,做一宿爱,倒也不错。
“可以跟你同床吗?”
蒋贺之挑眉问。
“你保证只是规矩睡觉,应该可以。”
盛宁和姐姐一人一间房,但老公房隔音不行。
他还不想在姐姐面前出柜。
“那还不憋死我?”
看出对方这番心思,蒋贺之体贴地摇了摇头,说,“我回去住酒店。”
盛宁也感谢这样的体贴,于是稍抬了下巴,问:“不再亲我一下就走吗?”
蒋贺之就势将盛宁压倒,又与他叠着身体在床上接吻。
他们连吻带咬,互相撕扯、抚摸。
险些擦枪走火之际,盛艺的声音及时在门外响起了:“宁宁。”
说话声极柔润、极清晰,仿佛说话的人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。
两个男人一下远离对方,像被家长偷抓早恋的初中生那样尴尬地整理衣服、擦拭嘴角。
好在盛艺没打算进门,听拐杖拄地的“笃笃”
声,她又到厅里去了。
“宁宁?”
觉得这个称呼实在亲密又好听,蒋贺之将这两个字含在齿尖,轻轻念了两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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