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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茉牵着他去往露台,头也不回道:“我要脸,谢谢。”
“......”
在她态度坚决地驱逐下,少年撩袍翻过阑干,神情落寞,眸色甚至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可怜意味。
虞茉登时心软,细声道:“你随表兄一齐走正门便是。”
闻言,赵浔面上总算多云转晴,点了点头。
她垂首理好衣襟,快步去开门,恰直温落雪与楼心琼一道回来,不免诧异:“兄长,你杵在这里做什么。”
“楼姑娘说,表妹独自在里间,是以想邀她过去坐坐,也能热闹些。”
温启语气平缓地解释,“对了,殿下提出一会儿去周家画舫,你和表妹要去么?”
太子破天荒的邀约,换做从前,温落雪少不得要惊出几滴冷汗。
如今既知对方是未来的妹夫,便也无所忌惮,爽快应声:“行啊,那你别忘了转去铺子里带些棋盘。”
虞茉也佯作将将听见动静,悠闲地走近,探头:“表兄,你和霍公子还好吗?”
“表妹如何知道......”
温启耳尖红了红,“一切都好。”
这时,周怀知被谴出来将温启叫走,尴尬地摸摸鼻头:“那什么,我新赋了一首诗。”
温启丝毫不作怀疑,朝两位妹妹颔首,旋即跟着周怀知回去。
待门前清净下来,温落雪揶揄地戳戳表妹,正想着打趣两句,突然新奇道:“你的脸好红。”
目光移至唇间,又补充,“口脂也脱了。”
“......”
短短几息的功夫,虞茉在心底骂了赵浔八百句。
幸而温家表姐十分纯洁,亲昵地揽着她进门,兀自推断:“定是吃了我最爱的烧鸭,怕你受不住,我还特地嘱咐少放辣子呢。
怎么样,味道如何?”
虞茉舔了舔唇,作出意犹未尽的神情:“我独自吃了半盘,看来和姐姐又多了一个相似之处。”
见状,楼心琼不免艳羡:“你们两个,感情倒是极好。”
温落雪大抵知道楼心琼在府里的处境,忙安抚道:“你是长姊,那些个庶出的撑破天也顶多嫁作高门妾、寒门妻,熬至议亲,你的日子便会好了。”
议亲。
楼心琼喉头发涩,轻瞥一眼虞茉,状似不经意地提起:“莫雨姑娘怕是也要议亲了?”
时人及笄后,皆由主母张罗着相看夫婿,短则一年,长则三年。
但虞茉答不上来,咽下口中的甜枣后,模棱两可地说:“看缘分吧。”
“以姑娘的姿容。”
楼心琼亲自为姐妹二人煨茶,眼睫低垂,辨不清神情,“何不参加来年的太子选妃。”
“嗯?”
她险些遭茶水呛住,“太子选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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