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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空着手却没管,任她咬,甚至垂头抵着她的脑袋轻笑出声,笑得还不轻,撑在少女身侧的臂膀也卸了力,精实有力的身躯严严密密的压到人身上。
撄宁只觉胸口一滞,眼看就要被他压成肉饼,于是费劲抽出胳膊,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肋骨一拐子。
平日总是板着张好似全天下都欠了他银钱的冷脸,别说笑模样了,多一个眼神都欠奉,现在却无缘无故的笑成这个样子。
莫名其妙,她是讲了什么笑话吗?
“你笑什么?再笑我要生气了!”
没成想,她话刚说完,埋在自己颈侧的人笑得更欢了,肩膀都跟着颤了起来。
高挺的鼻梁蹭过她脖颈,顺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带来一阵酥麻。
“我真的生气了!”
撄宁圆溜溜的眼里满是羞恼,干脆抡起拳头敲到宋谏之后背。
这一下伤没伤到宋谏之不好说,倒是捶得她自己进气多出气少,胸口都快被压平了。
撄宁气闷的翻了个白眼,她刚要挣扎着把人推开,宋谏之就先撑起了上半身,手肘往榻边一拄,翻身仰躺到被褥上。
他唇角的笑意仍在,眼底融了点热:“被同一只钩子钓了九十九回,难不成还是什么聪明人?”
撄宁好不容易接触到新鲜空气,还不待她多喘两口气,就听见了这句,她蹭一下坐起身,在心里暗暗掂量过自己的本事,打不过。
于是装作听不懂他的话,嘴上不服输道:“反正我这次不会再上当了。”
话音刚落,她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攥住拽了过去,想往后撤都来不及,直接被一把拉着趴在了小王爷胸膛上。
宋谏之的呼吸就擦在撄宁耳侧:“嗯,真聪明。”
这么滚过来滚过去的,像什么,在泥地里打架的小狗也就这个样儿了。
撄宁盯着他袖口的一块云纹,默默红了脸。
她一紧张,嘴就不听使唤,把脑袋里能想到的话都秃噜了:“我就说你肯定知道。”
“我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情,但皇上既然没有广而告之,就说明他和太子都不想将事闹大。
他们害怕,我们行得正坐得端,才不怕。”
好,这话说得很有气势。
“说起来,这也是我们做生意的法子呢,如果有一个人夸你家的铺子,可能没人当回事,可有一百个人夸,信的人就多了,若是城里绝大多数人都在夸,假的也就成真了。
这么多百姓传太子的劣迹,皇上再想庇护他也不好装聋作哑。”
好,这话说得有理有据。
可他怎么还在盯着自己?
撄宁顶着宋谏之灼热的目光,嘴巴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起来:“不过我做生意是靠诚信的,可没用过这些手段,昧良心的事情我不做。”
她这在胡说八道什么。
“不过你也算是无辜的,我们想些歪点子也没什么,君子,”
她打了个磕巴,在君子二字上犹豫住了,可惜嘴比脑子快: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”
快收了神通闭嘴吧。
“这么论,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呢,等你回来了,得好好报答我。”
最后一句说完,撄宁恨不能在地上刨个洞,把自己烫到冒烟儿的脑袋埋进去。
她使劲往后抽了抽手,想爬起来,却动弹不得,只能泄气般把脸砸到宋谏之胸口。
。
自暴自弃的嘟囔:“好了,我说完了,你可以开始笑话我了。”
宋谏之没有笑她。
相反,他眼底多了些比笑意还深还浓的东西。
攥着撄宁拳头的那只手,牵动着她的胳膊缓缓往上,片刻后,一点濡热的湿.意落在她掌心那块最娇嫩的皮肤上。
是一个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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