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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achauschwitzeingedichtzuschreibenistba(第2页)

钟滕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叫重病,也不想解释什么叫贫穷。

俩人之后始终沉默,直到离开前,司律假装无意的提醒:“这种事别乱说啊。”

钟滕嗯了一声,继续一个人站在墓地前。

如果他没有当告密者,是不是一切会有转机?

可是他受不了。

他讨厌司律,他讨厌那种肆无忌惮、能够随心所欲表达自己想法的人,他不想看着白榆因为所谓朋友的关系和那个人越走越近。

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,凭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,那种人却能那么肆意。

他得抛下一切东西,才能勉强挤进那个地方,而那些他看不起的人出生就在那个地方。

太不公平了。

在这个新世界,他得忍受嘲讽、讥笑,他要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,他行为的审慎反而变成了他暴露出生的最大弱点。

他必须要把自己变成一件工具,把别人也当作工具,磨砺掉所有可能带来痛楚的感知,从而才能让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,他要站的越来越高,将异化他人变成自己的快乐来源,这样他才能找到人生的幸福与满足。

所以他不理解白榆。

那个女孩明明早早就到达了他理想人生的终点,却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,每天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。

后来无意中看到她的成绩单,钟滕才用“原来脑子不好使”

的理由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答案。

他应该讨厌这种天真的、不谙世事的大小姐,但是一到周末,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往美术馆那边跑,他看不懂那些画,但他抗拒不了躲在人群里注视对方专注目光的诱惑。

在顾廷光去世后,他才知道白榆的身世,他终于知道那点他以为是妄想的“共同点”

是真实存在的:绝不妥协。

只不过他们选择了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
那之后,他更加频繁的去美术馆,但看见白榆的次数越来越少,好不容易有一次,看见的却是她把自己的画丢尽了垃圾桶。

等人走后,他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翻找着垃圾桶,拿到草图的瞬间,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对那个女孩喊:快走,不要留在这里。

当然没有,因为他是个很糟糕的人。

他是个把前途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人。

他知道很多事是很糟糕、不应该做的事,可是不行,太多人盯着他的位置了,他拒绝的下一秒,就会有无数秃鹫飞来争抢他的血肉。

他也知道姜桃是白榆的好朋友,但顾乐殊的那句“所以呢”

,让他剩下的话灰飞烟灭。

他们是巨大控制仪器的一环,唯一的区别是,顾乐殊对此心安理得甚至引以为傲。

和曾经的他一摸一样。

那份不安在手机迟迟调不出来的点赞通知中越来越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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