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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知道盛明阳不可能在一顿饭的时间里想通,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动摇和迟疑,这就足够了。
返回的路上,他慢慢变得高兴起来,甚至有点不经意的兴奋。
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两个人。
“江阿姨和丁爷爷什么时候过来?”
盛望问道。
江添回复消息的手指顿了一下,说:“还有一阵子。”
在他回国之前,丁老头所在的疗养院跟旅行社合作,给一群症状类似的老人家安排了一场旅行式疗养,保持心情放松,旅行方式也以修养调理为主,不会吃力劳累,玩几天歇一阵。
江鸥跟着过去了,一方面照顾老头,一方面自己也能放松舒缓一些。
按照行程,他们到北京就要月底了。
盛望想起江鸥曾经歇斯底里的样子,依然心有余悸。
但他也记得江鸥最初温柔可亲的模样,几乎把他当成了亲儿子惯着。
都说旅行能解压,况且人的本性在那里,怎么也不会由善变恶。
所以他一边忐忑,一边又抱有一丝期待。
盛明阳都开始松口了,江鸥应该不至于毫无软化。
这样想来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,只等时间。
盛望心情不错,开车绕去了石景山。
江添对于北京的路线并不熟悉,但再怎么不熟也不至于分不清东西南北,起码路标上的字还是认识的。
他盯着硕大的路牌问道:“你要回去?”
“拿点换洗衣服。”
盛望已经毫不客气地把江添那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,兀自决定了要在那里消磨掉元旦最后的假期,说完才想起来房屋主人就坐在旁边,又假惺惺地问道:“我这两天住你那行吗?”
江添其实很享受他这种强占地盘的行为。
车外灯光星星点点,晚餐的酒后劲有点大,他靠在副驾驶椅背上,嗓音很淡,懒懒地逗着盛望:“给个理由。”
“你还拿起架子了?”
盛望想了想说:“我想去撸猫,这理由行吗?”
江添淡淡道:“驳回。”
盛望:“它都叫望仔了,我还没权撸啦?”
江添:“嗯,没权。”
盛望想也不想改口道:“那我撸你行吗?”
说完他感觉哪里不对,紧接着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。
盛望挣扎了一下:“不是,我没有要当街耍流氓的意思,要不换个动词?”
“摸?算了。”
“玩?也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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