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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就让参军帮忙把饭菜分了,自己转向那只独特的铜甑。
只见它底下有炭火,火上置一只扁圆的大釜,釜口收敛起来,整体像一只鼓鼓的水缸。
在釜口往上,严丝合缝地套接着一只直筒型的铜甑,两个青铜器合在一起,比一小童还高。
甑上滚滚吐着白色蒸汽,随之漫出的,是比寻常米酒更醇更烈的酒香。
甑的下腹部有一根朝下伸出的管子,下接酒尊,稳稳接住淌出的琼浆。
太史慈并不着急,只等酒液慢慢流出。
他问:“这个器物,公子认得吗?”
刘基也摇头,他以前虽然爱喝酒,却很少研究酒器。
“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,可它做出来的酒,却真正是一绝。
这不是豫章常见的米酒,而是芋酎,先用芋头制了原酒,将原酒置入甑中,再经此器具蒸煮一轮或两轮而成。
出来的酒液少于从前,可是劲道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他将酒尊也交给参军,让他分与众人。
酒浆澄澈透明,可是香气彷如不可阻挡的罡风,喷薄而出,在这军帐里摧城拔寨。
“不过诸位当心,这酒醇烈异常,可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。”
吕蒙不以为意地大笑:“哈哈哈!
太好了,我总觉得江东没有北方的烈酒,总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,跟小妞子似的。
这下看来,终于可以一醉方休。”
吕典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。
他皱眉看着参军倒酒,突然站起身来,拱手道:“太史将军!
在下建议,是否还是先谈一谈正事,再用酒食?这次护送刘公子前来,其实是因为有一些从北方朝廷来的信物,指定要送给将军。”
“吕典!
怎么这时候扫兴呢?”
吕蒙打断他的话,同时快速瞟了刘基一眼。
刘基会意,不动声色地笑笑,紧接上说:“子义兄,我也觉得可以先把东西看了,那些物件我疑心有诈,冒昧先看过一遍——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是吗?”
太史慈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,“那就先看一看。”
“当归、当归……这么看来,曹贼是真想让我归降。
真是荒谬至极。”
太史慈草草看罢所有的物件,无论对柿子金还是玉璧,视线都没怎么停留。
打开漆盒,他把当归直接掏出来洒在案上,在众人面前将盒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暗格机关,便也放下了。
“既然这样,我将这件事情公开说一说,并将这些物什全部送归孙将军府上。
曹操那边,就不需要回信了。
堂堂司空,真是白费力气。”
他一边笑一边摇头,但笑意收敛,显得不痛不痒,和刘基记忆里的笑容完全对不上。
太史慈又转头朝吕蒙说:“只是,我长期驻扎豫章,少有机会拜见孙将军。
子明的部曲奔走各地,不如帮兄长一个忙,把它们送过去?这样我也放心。”
吕蒙一拍手掌:“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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