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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他看明白了谁才是主要,主子的心意难测,他只要知道小娘子的事就是最主要的就好。
利益,宁离更能接受这样的说辞。
但是她又开始斟酌计较,她得了孟岁檀的利,有什么是能还给他的。
除了感情,一切好说。
屋子里摆着一套衣裙,还有一桶热水和布巾。
显然是怀泉提前叫人打点好的,她受不了身上的酒气,谢妙瑛为了让她进圈套可谓是倒足了酒液。
她匆匆的解开了衣裙,衣衫刚刚滑落,赤白莹润的小腿踩在了衣裙上,又踏进了浴桶,莹白的肩膀划过水珠,像是一捧雪,化作莹莹露水。
正洗着,屋外遥遥传来嘈杂似乎是发生了大事的样子,宁离扒着浴桶,暗暗勾起唇角,她萌生了看戏的心思,急不可耐的起身拿布巾擦干,又换上了衣裙。
脏了的衣裙凌乱的挂在了屏风上,宁离没多想,以至于把她穿过的小衣也漏下了。
一刻钟前,新郎官儿已经来迎亲,孟令安被喜娘牵着出了屋,交给新郎,二人对着周氏和二老爷拜别,敲锣打鼓的去了夫家,孟府的宴席也开。
恰逢此时,有一婢女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,岑氏正在同官眷敬酒,那婢女不小心便撞在了岑氏身上。
岑氏冷下了脸:“今日大喜的日子,慌慌张张的做甚,丢了孟府的体面我就把你赶出去。”
那婢女却没有收敛,慌忙跪下,引来了众人的围观,“夫人恕罪,实在是奴婢方才在后院客房……听到……听到有奇怪的声音。”
岑氏心里一咯噔,见这婢女还敢张扬,笑意险些挂不住脸,有官眷问:“什么奇怪的声音。”
“似……似是有郎君和娘子在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却引人遐想。
什么,这一番话引起众人哗然,竟然有人公然白日宣淫,孟祭酒闻言蹙起了眉头,白日宣淫的人是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偏偏选了孟府,选了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。
“大约、大约是哪个下人和小厮在,你这小蹄子,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也值得拿出来说?”
岑氏打着圆场,想绕过这事。
“非也,大夫人,奴婢方才心生好奇,便……便窥了一眼,一地的锦衣华服。”
她的声音愈发的低。
“今日来的娘子和郎君可有不在的?”
阁老夫人起身环视。
“那可多了,有这时辰赶紧去瞧瞧究竟是谁做的好事,私通可是大罪。”
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说。
岑氏并不想干捉奸这种事儿,丢人现眼不说还容易火越烧越旺,也不知怎的,今日这阁老夫人是一点眼色都不看,但奈何已经被架上去了,只得说:“那便请众位夫人和我一起前去罢。”
元阳伯夫人有些心惊,她抚着胸口低声同宿泱说:“你阿姊呢?”
宿泱转头看了看:“好像不在。”
高氏心里头一惊,连忙阿弥陀佛的祈愿,宿泱也察觉到了不对,担忧抬头:“阿娘……”
“没事,你阿姊不会有事的。”
众位官眷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,岑夫人为首,更是愤恨无比,还没到那屋前,禁闭的屋门便猝不及防的打开了,一女郎衣衫不整的夺门而出,发冠歪斜,口脂洇出了一抹,原本端庄的模样更是惊慌失措,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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