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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居然塞了香粉。
她嫌弃地取出来,对着灯火再照。
里面平塞着一张纸,不注意发现不了。
但纸上没有字,空白一片。
冯蕴琢磨了片刻,想到玉堂春以前的一种表演绝技,用一种果类汁水写出的隐形字……
于是她将白纸放在火上烤,立即有炭色的字体显现出来。
“韦铮新任大内缇骑司副司主,很不高兴。
昨夜醉酒回来说,司主姓宋,是太后的面首……韦铮吃味了,大骂姓宋的是个草包,还说宋草包派了另外几个草包去安渡。”
“妹妹保重,依姐姐看,许是冲你而来。”
“韦铮说,他要坐等姓宋的栽个大跟头,姐姐如此贤惠,自然要帮夫君一把。
他要做了司主,也便宜我们姐妹行事……”
冯蕴双眼微眯。
将纸条在火上烧毁,眼里露出一抹亮光来。
果然她没有看错骆月。
此女,竟能带给她这样的意外惊喜。
次日起床,冯蕴神清气爽,找邢丙过来,问了一下村里张家兄弟的情况。
又吩咐道:“找两个信得过的人,安排他们多和张家走动。”
邢丙微微一怔,“女郎要做什么?”
冯蕴道:“知己知彼。
安排去吧,手脚干净点。
事后不要亏待人家便是。”
邢丙应声下去。
冯蕴洗漱好,准备出门。
农具坊今日上梁封顶,她得过去。
下了点小雨,天气又转凉了,小满特意为她翻出一件氅子。
那是一件半旧的,从将军府,也就是以前的太守府带过来的。
冯蕴以前也没有什么新衣服,这件算好一点的。
小满便有些埋怨以前的陈夫人。
她现在敢埋怨了,会把话说得很难听,也学了些乡野村妇骂人的话,什么“贼婆烂妇”
的说了一大堆。
平常她是不敢说的,这次没有忍住,让冯蕴刮目相看。
于是,她便想起立秋前左仲带来的狐狸皮。
大满道:“狐狸皮女郎交给应容了,让她帮着做一件氅子,女郎忘了?”
冯蕴是没什么印象了。
那时候热得很,谁去想狐狸皮?
她道:“那你抽个时间去城里问一下,看应容做好了没有。”
大满应下来,主仆三人这才出庄子,往农具坊里去。
远远地便看到一群人,欢天喜地围在坊前的空坝上,指指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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