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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不是沙才涛喝得烂醉,这样的秘密他绝不可能得悉。
他怎都想不到,表面上与他称兄道弟,平日不显山不露水,从不仗着大护法而自恃身份的密漳沙家大少,竟暗地里与他们尊贵的宫主发生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。
更令柴平风感到疯狂妒忌的是,大醉中的沙才涛吐露,司马瑾儿已选择邵水生为播种者,两人已在玉满楼里完成了初次行房。
眼下整艘倾城号上下近两百人,只有这邵水生可不经通传踏足第三层,随意出入他们宫主的这间闺房,便是大护法跟雪姬,怕也没有这样的待遇。
而他柴平风,在没有重大事情禀报的情况下,平日里更只能止步于第二层。
柴平风如何不感到妒忌!
这时,司马瑾儿完成了手中的信,搁下笔,抬起螓首。
“大护法那边,来什么消息?”
柴平风回过神来,连忙恭敬答道:“接到宫主的命令后,大护法亲率其余三位种子火速前往榆归,在距离榆归不到三十里的山路里,终于追上了正与幽冥七十二骑激烈交战的安王府人马。”
司马瑾儿冷冷道,“沂王果真派了他的幽冥七十二骑,去劫蓬莱宫用于赈灾的钱银?”
“正是,共二十四骑,且还是由正领骑夏候力亲自带队。
大护法他们赶到的时候,随行的蓬莱宫高手与安王府的人正处于绝对的下风,形势十分不利。
幸好对方实力最强的领骑夏候力,被蓬莱剑姬的养女闻人婉牵制着,否则防卫圈早被攻破。”
司马瑾儿美目一寒,“婉儿有否受伤了?”
柴平风深悉他们宫主与剑姬养女的亲密关系,连忙道:“宫主放心,那夏候力虽是强横之极,但闻人婉一身剑法同样精湛无比,且当时安王拼命地护着她,直至大护法率人赶到,闻人婉是所有人中唯一未受伤的人。”
司马瑾儿面色稍霁。
柴平风续道:“战局结束后,夏候力所率领的二十四骑仅余六骑活着回去。
而夏候力本人,也被大护法窥准了时机重创,幽冥七十二骑这一次可谓是损失惨重。
而安王也在当天加快了行程,第二日清早便将所有钱银置换成了粮食衣物等赈灾物资,还联合了榆归官府,先行给城中的流民发放掉了一部分物资,沂王的算盘彻底打不响了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
司马瑾儿淡淡道,“你先下去吧,顺道唤怜雪上来。”
“是,宫主。”
柴平风告退后,不多时,一个身着红色锦裙的美貌女子步入房间。
金怜雪弯身一福,道:“宫主召见怜雪,不知有何吩咐?”
司马瑾儿缓缓道:“冰媛那边,这两日有什么新的消息吗?”
金怜雪恭敬答道:“沂王的大军业已抵达云州边界,只知道大军正在作开战前的休整,除此之外,冰媛那边暂未有什么新的消息。”
司马瑾儿沉默片刻,她原以为值此两军开战的紧要关头,沂王怎都会把慕容冰媛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,哪知眼下这个时候,沂王竟仍把她留在身边。
当初她命柴平风把慕容冰媛送至沂王跟前,便是看准慕容冰媛才貌出众,气质又与她有几分相似。
军途枯燥乏味,有这么位美人在旁,性好渔色的沂王定不会拒绝。
现时看来,她还是低估了沂王对慕容冰媛的迷恋,又或者说低估了沂王对她司马瑾儿的迷恋,一个替代品,便让沂王乐而忘返。
司马瑾儿冷冷道:“本宫已将全部筹码押注于沂王身上,朝廷大军与南蛮人这一战倘若战败,本宫所有的努力将付诸流水,这一战,绝不容有失。
接下来这段时间,绝不能让沂王在冰媛身上纵欲过度,告诉冰媛,沂王若要与她行房,不管她用什么理由,都要想办法拒绝。”
金怜雪听得似是松了一口气般地道:“是,宫主,怜雪稍后便给冰媛送去秘令。”
顿了顿,她跟着又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司马瑾儿淡淡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待冰媛此次任务事了,宫主……能否成全冰媛与那张公子的婚事?”
司马瑾儿秀眉轻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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